程喜在练习了基础的法术之后,就尝试着开始练习御剑术。 容貌清冷的少女脚尖点在陶厌上方的树枝上,闻言倒挂下来,一头秀丽的长发低垂下来,有一缕青丝掠过容色艳丽的少年。 端坐在树下的少年身体轻颤,发丝触碰到的那一小片肌肤有些酥麻颤栗。 程喜的眼睛和陶厌的对视,看着这双目无焦距的眼睛里自己的倒影,手指突然握住了陶厌的,然后握着他的手在地面上写:“刚刚怎么不让她帮你解除咒术。” 这事情陶厌做不到,但是作为筑基弟子的谷香杏可以。 单论修为的话,谷香杏其实比现在的她还更高一些。 就算是暂时的失明和失声,陶厌完全可以用手上和文字代替自己解释,就好像是他现在做的这样。 陶厌的右手被程喜握住,他没动,一动程喜肯定松开。 他抬起放在身侧的左手,缓慢的一笔一划的写:“我做错了事情,须得老老实实接受殿下的惩罚。” 陶厌静静的想了很久,这两天的时间,足够他摸到一点这位公主殿下的脾气。 在程喜面前偷奸耍滑绝对没有什么好下场,现在他只是被封了视觉和声音,再闹腾下去她肯定封他五感。 至于谷香杏那边,事后解释两句便足够了,她的确是个很单纯的小姑娘,误会解开之后不会难为他。 人和人之间相处是需要分寸感的,倘若做得太过,容易给人他喜欢她的错觉。 虚以委蛇,阿谀奉承,只要陶厌想,他可以做的很好,只是谷香杏没有他屈尊的价值。 他的喜欢可是很昂贵的,谷香杏付不起这个代价。 安静的陶厌看起来反而没有那么让人讨厌了。 程喜的指尖点在了陶厌的眉心,按压着柔软湿润的花瓣,轻轻的吹了口气。 那双像是山间雾霭一般灰色的眼眸里重新有了明亮的色彩。 陶厌能看得见了,不过他暂时还得做个哑巴。 野猫也好,老虎也罢,都在她跟前讨食吃,就要好好收起自己的爪子才行。 她养着他不是为了给自己气受的,要是这锋利的爪子不去挠别人,而是朝着做主子的,那她就拿剪子绞了他的爪子,拔了他的尖牙。 “你还是安静的样子比平常讨人喜欢,行了,看在你听话的份上,饭都脏了,吃我这一份吧。” 少女把她那份丰盛数倍的饭盒推到陶厌跟前,把他手下的那份抽走。 她已经筑基,正好尝试一下辟谷。 程喜在陶厌跟前席地而坐,月白色的广袖留仙裙覆盖着住她线条流畅漂亮的小腿。 一只浅灰色的兔子突然从蓬松的裙摆中间冒了出来。 少女提着它的耳朵,放在了谷香杏先前给陶厌带的饭上。 陶厌自然不能和一只兔子抢饭吃,只好谢过了好意,用原本属于程喜的那份美食来填饱自己的肚子。 画面静谧美好,画中人心中却暗涌流动,风云诡谲。 ———————— 因为谢玄尘的提议,为程喜接风洗尘的拜师宴就定在了一月之后。 请柬像是雪花片一样飞向了各大门派,而在这之前,宗门内还有个小型宴会。 流程主要是各大长老和程喜的便宜师兄,师姐给她送东西,充盈程喜的小金库。 这也算是宗门的传统,做师姐师兄的要给后面进门的添一点傍身的好东西,不然作为亲传弟子的程喜走出去,还以为他们无极宗穷酸落M.tHOngaDAy.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