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少女偷袭成功之后,闻成蹊就发觉自己右侧面颊上仿佛贴了块烙铁,热烫又泛痒。 以他敏锐的判断力完全可以在她靠过来时抬手阻止,但他没有。 一想到自己还要在这里逗留几日,他就不得不提防着任何时候都可能发生的名节不保。 距离零点的钟声还有几分钟,戚芷莹硬是拉着万分不乐意男人走到窗边,非要让他和自己一起看烟花。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们之间的相处方式早已不像师生那样刻板,竟多了分道不明的亲密。 明眼人大概都能看出来,不过是一层窗户纸,连捅都可以省了。 “小时候都是爸爸给我点烟花,妈妈陪我看的...” “不过有闻教授陪我看,我也很满足啦!” 看来他这是当爹又当妈。 戚芷莹靠在窗边的暖气上烤热双腿,扭过头看向身边犹豫不决又不得不纵容她的男人,心里像抹了蜂蜜一样甜。 这是她这些年里度过的最有人情味的年关,身边出现了一个可以跟她说话的人,尽管是被她强留下来的。 看着他俊逸的侧脸,从第一眼的惊艳到之后的仰慕再到现在的无法自拔,戚芷莹始终没有将目光从他身上离开。 随着电视里倒数的声音来到最后五秒,窗外突然亮光四起,无数细长的光线伴随着猛烈的爆破声直冲云端,最后在黑夜的幕布下定格成一团延伸到各个方向的火光,宛若点点星火飘散零落,无论观赏多少遍依然很是震撼。 烟花表演持续不停,彭彭的声音响彻天际。戚芷莹在闻成蹊的注意力被吸引过去时,轻轻踮起脚靠近他的耳畔,在某个斑斓的烟火炸裂时压低了声音。 “喜欢你...” 像是咬定了他耳背,少女在他抿着唇看过来时缩了下脖子,藏起嫣红的小耳垂后还顽皮地冲他吐了下舌头,表示自己安守本分无辜得很。 她是无辜了,可闻成蹊的血液却被她这一句话搅乱了方向。譬如那窗外的烟花,在升起到最澎湃的心口处时又瞬间四散炸开,温暖着他的四肢百害。 直到烟花渐渐弱了声势,戚芷莹捂着嘴巴打了个哈切,他的目光仍然停留在她身上不愿离去。 “怎...怎么了吗?我知道我很耐看,但是您也不用看着么久吧...” 波澜不惊下像是潜伏着一头猎豹的伺机而动,那种稍显骇人的眼神让她莫名觉得不自在。 淡淡转回头,闻成蹊先一步离开了窗边,抬脚走向沙发。虽然早已料到这种结果,可戚芷莹还是觉得酸涩得不着边际,又为自己刚刚胡闹的行为感到懊悔。 他应该是生气了吧... “你说得对...” “嗯?” “是很耐看。” 之后就是闻成蹊瞧见少女抱着小熊怯怯地站在卧室门口的模样。 “真的不和我一起...睡吗...” “没商量!” “可...客厅没有我卧室暖和呀,您还是我的贵客,万一有什么闪失...” “没有,也不会有,回去睡觉!” “哦...” 愤然将门一推,戚芷莹一下扑进床里翻翻滚滚乱得心痒。难道是她魔怔了,她方才怎么觉得这霸王花好像开了呢? 不会是这花期太短太不持久,连昙花都比不上吧? 一想到这,她彻底蔫在了床上,开始为自己以后的性福生活多加盘算。 “要不明天买点儿韭菜给他补补?” 正好经过女孩儿卧室要去洗手间的闻成蹊被她这一番嘀咕死死地遏制住了脚步。 “就这样,先往死里补,再添把火烧得他片甲不留!” “......” 小闻表示想回家...m.THOnGaDAy.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