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刺激孟诗平,孟母只好顺着她说:“是哪一个?” 以后要让那个佣人躲起来,在孟诗平病好前,别让孟诗平再看见。 孟诗平目光犀利,悄悄一指,“就是他!” 孟母顺着孟诗平指的方向看过去,是家里的花匠,老陈,正在满头大汗地除草,头上地中海在阳光的反射下油光锃亮。 孟母:“……我知道了。” 孟诗平安心了,放开孟母的手,孟母眼睛酸涩地后退。 “父亲。”孟诗平又叫孟照峰。 孟照峰受宠若惊地走到车窗前,“怎么了女儿,想跟爸爸说什么?” “此次我已决意与牧朗清和离,你的官位应当是保不住了。”孟诗平淡淡道。 孟照峰和蔼道:“那就不当官了。” 孟诗平:“您放心,只要您一心一意对母亲,我总不会让您回去挑大粪的。” 孟照峰:“……” 车内,杜程与孟诗平坐在后座,杜程小声给孟诗平洗脑。 “等会你见了他,千万不要听他的花言巧语,一定要和他分手哦,一定哦。” 孟诗平道:“那是自然。” 杜程对这个“孟诗平”挺放心。 要是换了现在这个孟诗平,估计还是会像周隔海说的,两人分不干净。 还是要感谢姬满斋啊。 给他丰胸。 救他的命。 还给他东西吃。 杜程心里默默地把姬满斋的名字提到第一位。 这人真好。 就是不知道该怎么报答他。 刚刚他可听得很清楚。 孟照峰说要给谢天地一千万。 杜程的眼神小刷子一样在谢天地的后背刷来刷去。 这钱不能给坏人。 一行人回到破旧的楼栋下。 谢天地刚解开安全带要下车,立刻就被杜程阻止了,“那个,你们不用下车,我陪她就行。” 谢天地乐得少点麻烦,再说他对这种都市男女的爱情狗血剧丝毫不感兴趣。 杜程余光悄悄瞥向姬满斋,姬满斋双手抱在胸前,低垂着脸,帽檐遮住了他大半张脸,好像是没什么表情的样子。 杜程松了口气,他怕姬满斋跟上来,会发现周隔海。 杜程对孟诗平道:“咱们一起上去。” 谢天地仰了仰头,伸了个懒腰,“小妖怪总算懂点事了。” 姬满斋侧过脸,瞳孔在帽檐的阴影中闪着微光,凝视着面前这栋破败的建筑。 有妖气。 杂乱、微弱、浑浊。 这栋楼里不止墙精这一个妖怪。 杜程和孟诗平扑了个空,敲了半天门没人开。 杜程懊恼道:“我想起来了,他早上出门了。” 孟诗平却是如释重负的样子,“那我们走吧。” 孟诗平转身,脚步急促踉跄,逃命一样地下楼。 杜程愣住,这看上去不像个好兆头。 两人下楼到了楼下,谢天地先打招呼,“解决了?” 孟诗平神色恍惚地拉开车门,一言不发地坐进车。 杜程摇摇头,“他不在。” 谢天地回头看了孟诗平一眼,孟诗平笔直的肩膀不知什么时候塌了下去,她低着头,双手紧紧贴着自己的手臂,一副自我保护的样子。 谢天地失笑,他就说他最不喜欢看这种爱情狗血剧。 牧野人不在,他们也不好在这儿干等。 谢天地是想回精怪管理局,可是车上还有个人类,不方便。m.ThONGADaY.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