钢’法,锐利又兼有柔韧性,冰裂纹打得很漂亮,做这刀的,是个有水准的师傅。这刀难得,用来收藏已经是上品,实战还是差了点儿意思,但现在,也没有实战的情况……” 盛霈说着,忽而顿住。 刚刚某一瞬,山岚乌黑的眼眸似乎亮了一瞬,但这会儿又沉下来。 他顿了顿,递过刀,说:“这刀已经很完美,保护的很好,应该是你的心爱之物,救你不过是顺手,用不着还,拿回去吧。” 山岚垂眼,看了眼乌黑的刀鞘,却不接。 许久,她问:“哪里差了点儿意思,你很了解锻造工艺。” 盛霈随口应:“说不上了解,只懂点儿皮毛。” 山岚听出来了,他不想多说。 她耷拉着睫毛看了好一会儿,忽而转身走了,没有去接盛霈手里的刀,看背影,还比来时走得快一点儿。 盛霈眉梢微扬,黑眸里多了丝兴味,没拦她,而是收回手,再次抽出了这把刀,从上至下,仔细地看了一遍,最后在刀颚处停下。 第一遍,他以为只是普通的纹路,这一遍,将正反两面结合起来看,小篆体的单字——“招”。 招。 盛霈在嘴里过了一遍,轻扯了扯唇,还挺巧。 . 船舱内一批筛选结束,船员拿着皮管子放水清理地板,角落里还有些漏网之鱼,都被拎起来扔回海里。 山岚找了处角落,盘腿坐着,静静地看着船员们。 有的年轻男人没被姑娘直勾勾地这么看过,尤其是身上只穿了条短裤的,脸一红就跑走了,剩下的,也没人来和她搭话,有一两个,操着一口方言聊天,她听不懂。 直到有个年轻船员问起盛霈来。 他问:“今天上我们船的那个男人,领头的,你们都认识他?” 这下相对安静的船舱内热闹起来。 “盛二嘛,没人不认识他,是个怪人。” “说说有多怪,这人打渔看心情,偶尔来了兴致,捞几网子鱼,都给底下人,自己不挣钱,平时那船就借给别人,也不耽误船上其他人。” “那他靠什么挣钱?” “哪有钱挣。” “啧,这还算好的。他还是疯的!” “怎么疯的?” “这人专挑暴风雨天出海,你说疯不疯,不要命的,但心肠不错,这几年在海上救过不少人。” “......” 山岚安静听他们谈论盛霈,不知道说到哪儿,这个话题转眼就过去,又说起别的来。 盛霈上驾驶舱和船长商量完鱼点的事儿,下来一瞧,她倒是自得,雪白的一团,乖乖巧巧地坐在那儿,眼珠子一错不错地盯着人看,可吓跑不少年轻小伙子,剩下的都是老船员,脸皮够厚,也不怵这么一个看起来娇滴滴的姑娘。 他立在那儿,扫了一圈,待扫到某处,视线停住。 船舱角落里顿了个男人,光着脚蹲在那儿,一身腱子肉,脖子到肩膀,横下一道粗粝的伤疤,细长的眼睛眯着,咬着烟打量着山岚,鼻翼微微放大,鼻息很重。 盛霈抬手,瞧了瞧驾驶舱的玻璃,低声问:“肩上有疤那个,刚来的?证件和资料都齐全吗?” 船长想了一会儿,说:“亲戚介绍的,不怎么说话,以前出过海,说肩上的疤是抓鱼伤着的,看资料没什么问题。怎么了,看着眼熟?M.THONGaDay.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