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呸了口:“你没做什么,魏雄会将我关在佛堂?你若是没做什么,为什么本属于我儿的州牧之位,如今却到了魏原手中,我儿才是嫡子!” 清辞觉得眼前的尤夫人成了一个疯子,她再无从前的端庄,或许是近期经历的事情,让她从高处跌落谷底,因此情绪不稳定了。 “是你害人在前,如今只是被大家知道了而已。” “你是真当我不敢对你怎么样?”尤夫人恨极了清辞一幅事事不缓不急的样子,气道:“卫昭如今可不在,我想怎么对你,全凭我的心情!” 陶氏扯扯清辞的袖角,她温声道:“您别听清辞瞎说,她懂什么呀。如今......如今夫君去洛阳,小叔守在济阳,正如您所说,小叔是嫡子,州牧之位,是他的,谁也夺不走。” 尤夫人虽知道陶氏说的是违心话,可她最喜有人在她面前奉承。她身后跟着一众婢女妈妈,呼啦啦地全部涌进来,随后她坐到塌上,朝着陶氏伸手:“我看看这孩子。” 陶氏抖着手不愿意。 尤夫人仗着人多,将淘淘从她怀里抢过来。 陶氏紧张地盯着尤夫人的动作。尤夫人知道陶氏害怕什么,故意抱着孩子站起来,道:“没想到,你五年未有喜,如今竟然一举得男,可真是好命......” 陶氏瑟缩着不敢说话。 尤夫人又道:“你可得好生照看着,这么小的孩子,病了磕了,可是很难治的。” 尤夫人说着,手上一松,陶氏早已经被她的动作吓哭,随着淘淘的哭声跪在了地上,举着手去接。 尤夫人稳稳抱着淘淘:“我也是孩子的祖母,舒玉,你把我想的太坏了。” 陶氏只是呜呜哭着:“母亲,孩子还小,您把他交给我吧......” 门口忽然传来一阵喧哗。 尤夫人问:“发生什么事了?” 婢女答:“夫人且等,奴婢这就去打听。”不多时,婢女进来:“回夫人,是高大人带兵闯进来了。” 尤夫人忙道:“快去通知我兄长,叫他拦住!”婢女应了一声,跑出去。 清辞闻言,心下一跳。 高岩留在这里,不仅是出于保护她的目的。更是为了以防万一,可以提前给卫昭报信。如今他们该来了吧? 她正在想着,忽然听尤夫人道:“高岩是卫昭麾下的校尉,如今他来,是为了救你吧?” 清辞道:“我不知。” 尤夫人冷哼一声:“少跟我装。我可告诉你,我们尤家如今五万大兵,济阳已在我尤家手中,你的小命,是被我攥在手心的,最好乖乖听话。” 尤夫人抱着孩子起身要走。 陶氏立马跪在地上,扯着她的下裙:“母亲,求求您,孩子还小,他离不了我啊。” 尤夫人道:“跟着我也是一样的。” 门外的喧哗声越来越大。 尤夫人面容皱起,将孩子交到身旁的丁妈妈手中,方要出去看。回头却见清辞将丁妈妈拦住,丁妈妈自来力气大,又见清辞娇滴滴的,伸手推她,冷不丁却被她攥住手。 清辞神色冷冷,她的力气本就练出来了,如今虽然身体虚了,可到底还存着些。对付丁妈妈是够用了:“把孩子给我。” 丁妈妈惊呼,脸色疼得泛白,一个劲地喊着疼:“夫人轻些......手断了!”M.tHONGAdaY.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