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其意,尤夫人却在魏原开口那一瞬,白了脸,她颤着手指头指着他:“你、你一派胡言!” 魏原不理她,继续道:“卫昭如今十九岁,冬日生人,父亲可以想想,卫昭的母亲怀他时是什么时候。” 魏雄哑住,好一会儿,才磕绊道:“可、可是......” 魏原的眼泪流下来:“父亲,我娘的性子您是知道的,她在儿子耳边说得最多的,是父亲您,她对您是什么心意,难道您不清楚吗?她是什么样的人,您难道不清楚吗?她会不会做出那样的事情,父亲心里,难道就没有一丝半点的怀疑吗?” 魏雄双眼失神,满脑子都是魏原的问话,好久,他目光看向尤夫人,大笑了几声,轰然倒地。 “父亲!” “父亲!” “大人!” **** 卫昭半夜被叫去了魏府,回来时满面愁云。 清辞问他:“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卫昭道:“州牧晕过去,至今未醒。”清辞刚想安慰他几句,谁知卫昭忽然抱住她,“都怪阿姐不早嫁我,如今州牧若是不早点醒来,定好的日子岂不是要推迟?” 清辞安慰他:“没事的。” 卫昭立马瞪眼:“怎么会没事,阿姐是什么意思,想反悔?” 清辞立马反驳:“我可没说。”她不再多言,用手一下下戳着他覆在她手背上的手,哄道:“我答应了你的事,就不会反悔了。他到底是州牧,待你很好,咱们成亲之事,早晚都一样。” 魏雄是急火攻心,所幸过了几日,他渐渐转好。只是说话却不太利索,他醒来第一件事就是将卫昭召进来,拉着他说了好一会儿的话,又后悔曾经做过的事。 不需要任何证明,他见卫昭第一眼就觉得熟悉,不为其他,卫昭像极了曾经美貌惊人的乔夫人。 魏雄的母亲。 从这以后,卫昭越发忙碌。他不仅要管军营之事,时常还会被魏雄叫到府里。 不过倒也有一件好事。 魏雄醒来,成亲之日不必再往后推。又因为卫昭如今身份揭露,青州几乎人人知晓他是州牧的三公子,应该叫魏昭,昏礼自然是大办。 一整个白日都很热闹,到了晚间,将军府内人员仍旧络绎不绝。 **** 清辞坐在铺着喜被的床上。 她头上顶着凤冠,红盖头放在手边。喜服也是大红色,上绣鸾凤和鸣。 烛光下,金灿灿。 她等了有好一会儿,外面天都黑了。仍不见卫昭前来,她并不是很紧张。毕竟将军府是她一直住着的地方,卫昭也是她很熟悉的人,现下又是夜深,困意袭来。她用手撑着头等了有一会儿,实在熬不住,交待了一声就躺下睡去。 清辞睡得浅,门外传来倚竹听风的声音,她们喊:“姑爷。”又听到卫昭带着喜意的笑声:“都赏!” 卫昭大步走进来,并没有刻意放缓步子。他亦穿一身大红的喜袍,喜气洋洋。与他往日的装扮大有不同,平日虽昳丽,却叫人不好接近,今日却很是和善。 “阿姐!”他喊了一声,走近,又对着清辞的耳根低声唤:“清辞......” 清辞睡眼朦胧,躺在床上,揉揉眼睛。 卫昭的脸靠得极近,喜色从他的眉眼溢出:“清辞。” 清辞这下终于反应过来:“不许叫我名字。”M.THoNGADAy.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