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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神态,大致猜到了这女子和孙文谦应当有血海深仇,否则也不会见自己被官差追赶,就救下了素不相识的自己。

    润竹走后没多久,青楼重新恢复了热闹,林思慎忙不迭的从被窝里爬了出来,身上沾满了一股淡淡幽香,她有些尴尬的轻咳了一声,对那女子拱手道谢:“多谢姑娘出手相救,在下感激不尽。”

    女子缓缓转过身来,苍白的面色趋于平静,她打量了林思慎几眼,启唇问道:“公子还未回答我的疑问,你被官差追赶,可是得罪了孙文谦?”

    林思慎掀唇笑了笑,似是而非的回了句:“姑且算是吧。”

    女子眸光一闪,又问道:“公子应当不是陇右人士吧,听口音像是京城人士?”

    “在下的确是从京城来的商人。”

    林思慎随口应了一句,不动声色的在屋内走动了几步,她环顾四周,发现墙上挂着不少水墨丹青,笔墨淡雅细腻,气韵生动飘逸,看上去像名家手笔,可却并无落款。

    除此之外还有颇为奇怪的地方,入目望去的画作,皆是困居牢笼的鸟兽,泣血长鸣形貌哀绝,可见作画之人心中郁结愁闷。

    女子缓步走到窗边,将雕花木窗推开,而后退开两步道:“官差已走,公子可安然离去。”

    林思慎阖眸从腰间取出一张数额不小的银票,放在了桌面上,而后笑道:“今日多谢姑娘仗义相助。”

    那女子见状摇了摇头,她取了银票看也不看一眼,便递还给了林思慎:“小女子不缺钱财,不过若公子心存感激,小女子倒的确有一事相求。”

    林思慎倒也不意外,不过她并未收回银票,只是摆了摆手道:“银票就算附赠,姑娘有何事需在下帮忙,大可请讲。”

    女子突然走近两步,身上的外衣被窗外的夜风吹落,柔软纤细的身段印入林思慎眼帘。月光之下,她低垂着眉目,面容白皙温婉楚楚动人,她将银票塞回了林思慎手中,轻声道:“此事急不来,不如过些日子,小女子再告知公子。”

    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收手之时她尾指轻轻触了触林思慎的手背,指尖停顿了一瞬而后划过。这若有似无如蜻蜓点水一般的触碰,很容易便叫人心中酥麻想入非非。

    可林思慎却急忙收回手后退了两步,她蹙眉望着眼前这女子,心中生了几份警惕,只觉这女子有些不简单。

    此地不宜久留,林思慎微微点了点头:“既然如此,那在下告辞。”

    说完林思慎便借着夜色跳窗离去,可就在她脚尖一旋轻盈落地之时,一声低喃随着夜风飘入她耳中。

    “小女子恭送钦差大人。”

    林思慎神色一变,忙不迭抬头望向阁楼之上,却见那衣着单薄的女子站在窗边,皎洁的月光之下,她显得愈发苍白脆弱,冷然的几近空洞的眸子正定定的望着自己。

    这女子倒是聪慧的很,也不知今日撞上她,是不是惹了个麻烦。

    林思慎捏紧了手中的银票暗暗叹息一声,纵身闯入夜幕,而后消失的无影无踪。

    回到官驿没多久,林思慎还来不及喘口气,便听见外头似乎吵闹了起来,声音越来越大,隐约像是有人在喊走水了。

    林思慎本想出门问问,凑巧侍卫孟临前来拍门,在门外喊道:“大人,出事了,府衙走水了。”

    府衙的确走水了,而且正正好烧的就是林思慎才去探过的卷宗库,等林思慎带着两个侍卫匆匆赶到时,孙文谦也正在府衙门前训话。

    一见到林思慎,孙文谦当即迎了过来,长叹了口气无奈道:“没想到惊动了钦差大人,今夜府衙的卷宗库有贼人闯入放了把火,不过好在扑火及时,这才保住了大半卷宗。”

    林思慎心中冷笑,面上却神情关切的问道:“听孙都护的意思,这火似乎也烧了不少卷宗?”

    孙文谦点了点头,颇为惋惜痛心:“的确,可惜了近五年的卷宗,被一把火烧的干干净净。此事乃是本官疏忽,本官会上奏陛下请罪。”

    这火是谁放的,林思慎都不用猜就知道,定是孙文谦这只老狐狸放的火。她才去翻过卷宗,卷宗库就着火了,烧的还是这几年来多有疑点的卷宗。

    孙文谦见林思慎蹙眉望着白烟缭绕的案卷库,唇角不动声色的浮现一丝冷笑,而后转瞬消失:“这些贼人还真是胆大包天,大人近些日子可要万分小心啊,不如本官增派些人手去官驿,也好保护大人周全。”

    林思慎装模作样的摆了摆手拒绝了:“劳烦孙大人费心,这劳民伤财的事还是免了吧。”

    林思慎在定西城本就寸步难行,这孙文谦还想假借派M.tHOnGAdAY.N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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