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邵梵。 遂当即在洛南关内一拍桌案,将沙盘拍个粉碎,狠狠往地上猝了一口,“呵,姚相公!隔着十万八千里路,这封奏请出击的急报何时才能到建昌?我不可能不管郎将,邵家军不能没有郎将,你们都让开,我要带兵出去,这个缩头乌龟老子踏马的不当了!” 姚庭拉住他,“宋将军三思,这是违旨!” “你当我怕啊?!王参知知道了,梅相知道了,也不会不让我救!就算抗旨我也要去!” 于丛生上前拦住他,宋兮暴怒着挥开他,“起开!”他拿剑直指他脖颈,“三天了,谁也别拦我!” 于丛生看了一眼无奈的姚庭,半跪下去,喘气抱拳,“敌人还在关外,宋将军此时不能走!郎将我们肯定要救,已派出了一队人乘船沿海搜寻,也许不久后便有喜讯! 若此时你贸然出关,变守为攻,那梁越扣给我朝的帽子就扣死了,你若出关突围,打入禹城,凭邵军铁血实力也许不难,可这之后他屯兵反击,一路北上也都有了机会啊!” 说罢垂手抬拳,目眦着咬声道,“下官求宋将军,一切先顾全大局!” “娘的......顾全大局!”宋兮将剑锵在地上,抹了一把眼泪,看向姚庭,“姚相公,我是个粗人,打了这么多年仗,只相信一个道理。那就是——人软被狗欺!金梁都是白眼狼,你不打他们,只想着躲,他们以后就不会北上了?!只会北上得更快! ” “......” 姚庭黑着一张脸,没反驳。 “若郎将有个三长两短,我就抓来那梁越鞭尸!今天是第三天了,一个人不吃不喝五天,也得嗝屁了,五天你们手底下那群喽啰,还找不到郎将,我就出关去打禹城!没得商量!” * 邵梵的腿养了三四天,可以走动些。 到了第五天,赵令悦有些撑不住了。 这五天她没有喝到一口能喝的淡水,嘴唇已经干到皲裂,日日吃捉来的鱼,没有盐没有任何调味,吃第一只还行,但现下一闻到鱼腥味儿就胃里一阵翻涌。 她抱膝看着又一轮夕阳,恹恹道,“太阳下山了,又一天过去了......” 邵梵沉默刹那,站起身朝她伸出手。 她抬眸,“怎么?” “我们上去。” “上礁石么?” 他点头。 赵令悦将手交给他,被他牵起来,她盯着他的那只脚,“礁石太高,你的脚也还没好啊。” “已经能动了。”他牵住她的手缓缓地走。 后头,蛮奴也踩着他们的影子跟随。 “可是上去了又能作甚,”赵令悦拽了下他的手,“我们又不能逃出城。”M.THoNGAdAy.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