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孟舒淮俯身吻她,“都听你的。” 呼吸在交融,体温在趋同。 怀中人实在是太软了,无论是她的裙子,还是她的身体,特别是那双近在咫尺的唇,尝过了,便再也离不开。 他再次吻上她,含住这份柔软,慢条斯理品尝她唇舌间漫延的甜。 她乖顺配合,适应着他的节奏,微张双唇,由他挑弄。 孟舒淮宽厚的手掌顺着那软腰缓缓往上,隔着单薄的真丝感受她的心跳。 指腹匆匆滑过,引一阵颤栗,他的吻更热烈,更深入,带着入侵者的强势,不容抗拒。 细碎的轻吟从喉间溢出,是晚安小调的前奏,轻缓,柔媚,灼人心神。 上楼的这一路似乎变得艰难,每一步都缓慢。 江泠月纤细的双腿得要紧紧将他圈住,才会确保自己不会往下掉,既是摇摇欲坠的惶恐,也是感官世界巨大的冲击。 坐在浴室的置物柜上,孟舒淮用手握住她细细的脚踝,让她搭上自己的肩。 江泠月脚背绷得笔直,略合拢勾住了他后颈。 柔软的长发从置物柜边往下坠,微曲的发尾悬在空中,前勾后摇,半夜未停。 ...... 江泠月从前总觉得自己体力好体能强,排练一整天也全然不会感觉累。 但现在和孟舒淮一比,她才知道自己究竟有多么弱。 力竭的时候,她张口咬住了孟舒淮肩膀,颤着声音质问他:“你都不会累吗?孟舒淮?” 孟舒淮俯身抵住她额头,用湿热的汗污染她白净的皮肤,低声喊她的名字,“泠泠,宝贝你好美。” 当自己的名字被他性感的嗓音反反复复呢喃,语调从强转柔,情绪从索取到安抚,再多的不满都会化成水,融成爱,与之交汇,共赴沉沦。 良夜过半,江泠月被孟舒淮从浴缸里捞起来抱回了床上,孟舒淮端着水送到她嘴边,她心里委屈,却又无法说什么,只能幽怨嗔他一眼,扶着他的手喝了大半杯。 安抚的吻落下来,江泠月只想躲。 孟舒淮不肯放她远离,伸手一揽,江泠月便又乖乖回到他怀抱里。 江泠月没有力气拒绝,也不想拒绝。 虽说孟舒淮索求无度,但他那张脸太有迷惑性,在那件事情上也有足够的耐心,很会考虑她的感受,还会说好听的话哄她,如此,她才能包容他某些时刻的不温柔,接受他偶尔无理的需求。 只是......她还是想说:“时间可不可以缩短一点?” 明天还有好多事情要做,她可没有他那么好的精力。 孟舒淮轻笑一声,伸手抚上她还潮红的面颊,贴近她说:“i can’t promise, my dear.” 江泠月微微仰面,仔细打量着眼前的男人。 与她身体的无力相比,此刻的孟舒淮完全算得上是容光焕发。 冷白的肤色因血气翻涌上浮一抹极轻极浅的粉,墨瞳黑亮,欲.色未散,唯独额前凌乱的碎发和眼尾的红还保存他今夜卖力的证据。 对着这张脸也生不起来气,江泠月干脆翻了个身,不想看他。 孟舒淮的笑声很轻,他抬手关了灯,追着江泠月贴过去,从背后将她抱紧。 世界终于安静下来,江泠月却睁着眼睡不着。 她不想打扰孟舒淮休息,刻意保持着原有的姿势尽量不做出大幅度的动作。 也许是这份刻意让身体有几分紧绷,孟舒淮放在她腰间的手缓慢上移,挤进她环抱着的双臂间,低声问她:“睡不着?” 江泠月顺势抱住他手臂,“是我影响到你了吗?” 孟舒淮没回答,反倒是凑近她,依恋蹭蹭她的肩,问她是不是有心事。 江泠月当然是一口否认,她只说:“我很喜欢你从背后抱着我。” “为什么?” 她说:“因为这样会让我感觉有依靠,有后盾,可以不用害怕任何人,任何事。” 孟舒淮吻着她的肩,问她还记不记得景山那一晚。 她说:“当然。” 孟舒淮手上略施力,带着她转身面朝自己,问她:“那你还记得我说过什么吗?” 她当然记得。 “有我在,你什么都不用怕。” 孟舒淮很平静在重复那晚的话,但江泠月M.ThoNgADAy.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