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大海等了半天没等来下个问题, 问道:你们还有要问的吗?没有的话可以让我休息了吗。我有点累了。 声音说到最后已经是有气无力。终究是快七十岁的人了,精力体力都不如寻常人。季时余和席荆本着关怀主义停止了对林大海的审讯, 让人将其带回去休息。 两人安顿好林大海,转身又进到了林莫所在的审讯室。 林莫一眼认出两人,是你们? 席荆:是我们。 林莫疑惑道:你们怎么会来? 席荆:你翻供,害得我被骂,当然得来看看。 林莫一脸苦相,惆怅地说:为人子女,想要保护家人的心情,你们也应该能理解。毕竟你们也是有父母的。 席荆一本正经道:没有,我爸妈死了。 林莫语塞:这? 席荆又冷漠地补了一句:而且他们遵纪守法。 言外之意,不理解犯罪分子的心情。 林莫被堵得回不上嘴。 桌子下,林莫看不到的角落里,季时余的手按住了席荆的手。 席荆低头看了眼,对季时余接下来的举动了然于心。他不再开口,将审讯的工作交给季时余。 季时余开口问:既然你一开始选择包庇父亲,那为什么现在不包庇了? 林莫眼神飘忽,说:这还怎么包庇?他都来自首了。案件真相他比我知道的多。我想多说也做不到啊! 季时余:你在说谎。 林莫愣了一下,尬笑了两声:说谎?哪有。 季时余心一沉。他沉默地审视着林莫的表情,半天后,说:你是故意的? 林莫表现出茫然的样子,两手一摊: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席荆也意识到了问题,中断了审讯,拉着季时余离开了审讯室。 两人走到楼梯间,席荆才重新开口:你怎么看? 季时余:现在的情况根本无法断定谁才是转移尸体的主谋。再这样下去,两人可能都跑了。 如果不是共同作案,事实存疑的情况下,无法将人定罪。 林大海的替罪是假,混淆视听才是真。 事情的变化打得两人措手不及。 席荆质疑林家父子的计谋:你说他们能想到这么多吗? 季时余:不好说。但是不重要了。不管他们一开始是如何计划的,现在事态的发展已经朝着最坏的方向发展了。 席荆点点头:你说的对。 案件的走向渐渐失控。 旧案部的其他人第一时间得知了消息。 奚琳琳震惊道:所以这算什么?无心插柳柳成荫? 席荆摇摇头:我也不知道。 将昔:太狡猾了。 盛良策:就没有其他办法吗? 傅有:这种情况必须有充分的证据证明是其中一人,不然没办法。 盛良策:会不会他们还不知道? 傅有:就算现在不知道,之后律师也会告诉他们。 奚琳琳无语:真行。 凶手在眼前,可是法律却让执法者束手无策。 这或许就是遵纪守法人的悲哀。 盛良策长呼一口气:看来只能这样了。 席荆抱有希望地说:相信分局的同事们。 季时余附和道:相信。 这句相信多少带着点敷衍。 席荆视线绕了屋里一圈,发现许学真不在,问:许哥,人呢? 蒋昔:许哥去找秦队了。 席荆疑惑:找秦队?找秦队做什么? 蒋昔:不知道,他没说。 席荆目光又落在了刘阔空着的椅子上,我们组长这一天天也不在办公室。 盛良策:师父最近一直在省厅培训学习。 席荆:还要学习? 盛良策点头:还要打卡,还有作业。据说丁局长也在。 席荆一想到两个四五十岁的人天天上课学习,忍不住笑出声:辛苦。 不一会儿,许学真跟着秦飞章一同回到办公室。 席荆看着两人的神态,觉得有些沉重,小声说:感觉不太对啊! 季时余:嗯,有问题。 秦飞章给了许学真一个手势,你先坐那。 许学真点了下头,安静地走到了椅子旁,坐了下去。 旁边的蒋昔担心地问:怎么了? 许学真摇摇头:没事。 这表情一点不像是没事。 秦飞章一直不说话,其他人也都不敢说话。 屋里的气氛一下子紧张起来。 秦飞章沉了口气,说:大家对于车穆的担心我知道,你们当中有人想以身试险的心情我也能理解。 此话一出,几人的目光都转向许学真。 秦飞章:我不是很赞同这个做法。但我也想听听你们的想法。M.tHOngAday.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