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于王府,就连袁松岩安排人送回去的‘昭乐郡主’也被北朝陛下囚禁于皇宫之中。 只一年,便离世而去。 崔氏郁郁寡欢,几度寻死,后得佛家指点,四处走动为女儿祈福。 而谢玄烨,起初的几年未能让谢如闻回家,是她的父母已无能力护好她,世人眼中的昭乐郡主也早已死在了皇宫中。 后来,是他动了私心。 不舍她走。 虽然那时,他并不清楚他的所谓私心,是什么。 而当他决定娶她,也已将一切安排好时,他给定南王去了书信,告知了这一切,也在书信中提及求娶。 定南王收到书信后久久未能平静,女儿还活着他自然是高兴,可如今他的时微不适合回来,若能嫁给谢玄烨。 让他护她一世安好,也是不错的归宿。 可他又想让女儿回到故土,哪怕是以别的身份待在王府,而且,夫人若是知道了,她痴痴念着女儿这么多年。 如何肯让她一直待在南朝。 夫人对女儿的事向来是偏执的,谢玄烨这么多年都不告知他们此事,夫人知道了,怕是恨他还来不及,如何肯让时微嫁给他。 是以,他收到书信后,并未第一时间来寻崔氏,而是思忖了一番后,才出了邺城,前来望水州。 —— 谢如闻醒来已是酉时,冬日里天色暗下的早,船舱外已是暗淡一片,睡下的这几个时辰里,她做了太多光怪陆离的梦。 是一个树叶泛黄的秋季。 丹桂树上开满了花。 后日,便是母亲的生辰了,母亲喜吃新鲜桂花做的酿圆子,她正让婢女给她扶着梯子摘桂花,就在这时。 她的骑射先生袁景山来到她这里,直接跪在了她面前,神色凝重对她道:“求郡主救救袁氏一族,陛下下旨要将袁氏一族屠杀,就在城外码头。” 当时,她站在木梯上,于丹桂树枝间垂眸往下看,秀丽的眉眼微凝,问他:“既是皇伯伯下的旨,我如何能救?” 袁景山对她道:“郡主有陛下所赐玉牌,若拿玉牌出城,定能护下他们一命。”景山说的认真,她信了。 她让侍女去取来她的玉牌,本欲让景山骑马前去,可景山对她言,须得她自己去。景山是她的骑射先生。 是松岩哥哥让他来教她骑射的。 她很信他,也想要救下松岩哥哥,年幼的她什么都不懂,只想救人。 于是,她骑上她的小白马,赶往了邺城外。 梦境流转,秋雨淅沥,江边一地血水,她被人打昏了过去,头好疼。 后来,她被松岩哥哥抱着交给了一个身量高大身上满是檀香气息的男子。 他的怀抱很暖,于是她在懵然间睁开了眼,于迷蒙之中看到了一只好看的大手,他的嗓音也好听,告诉她,他是兄长。 她还在梦中看到了教她骑马唤她凝凝的那个男人的面容,他生的不止高大,生的也很俊朗,有人唤他王爷。 而她唤他,爹爹。 她,根本不是什么袁氏一族中人,她是定南王萧睿的女儿萧时微,陛下亲封的昭乐郡主,那个一直为女儿伤心的妇人。 是她的母亲。 谢如闻躺在枕上,梦中的思绪回笼,让她眼圈泛红,不觉间泪珠不住的落,有痛,也有欣喜。 自她八岁在揽月苑生活,谢m.thoNGaDaY.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