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确实不太好。 不等红梅回她,绿竹就先瞪了红梅一眼,关于这些事,谢如闻并不喜欢绿竹,绿竹总是不让红梅给她讲。 她先一步对绿竹道:“绿竹姐姐出去罢。”她昨夜体会到了亲吻的感觉,如今对情爱之事的好奇心不但没落下,反而更盛,如刚吐芽冒出头的种子,闯进欲.望的地界,走不出。 绿竹:“……可,十五娘——”绿竹欲言又止,又瞪了红梅一眼,只得先出了里间。 红梅就在屋里与谢如闻说了几句话。 于是,她就在寝衣外面穿了件衣裙来这里了。 书案上的沙漏一点一点在走,夜色越发暗了,谢玄烨还是没有来,谢如闻向来困的早,掩手打了个小哈欠。 如同上回她生辰时一样,让她有些心生烦躁,可偏偏她又了解他,若不是遇到了什么抽不开身的事。 他是绝不会让她这么等的。 正忧心不安时,绿竹在阁楼下唤她:“十五娘,不好了,”绿竹喘着气:“江,江小郎君被人给打了。” 谢如闻:“……”她站在阁楼边沿垂眸看着绿竹:“怎么回事?” 绿竹缓了会儿,继续道:“江小郎君从景山挖的地道里钻进了别苑,咱们揽月苑太大,他偷偷摸摸的,就被几个婆子逮住按着暴打了一顿。” 揽月苑的婆子丫鬟虽都聋哑,却会武,江濯那小身板,自是扛不住,谢如闻闻言皱了皱眉:“被打了给他上药就是,不必来跟我说。” 她心里烦躁,不想管这些事。 绿竹:“……可,可江小郎君浑身是伤,谁也不理,只说要见十五娘。” 谢如闻:“见我作甚,不见。” 绿竹知道她,怕是公子这个时辰了还未来,她心里起了燥意,也是担心公子,她道:“十五娘放心,公子不会有事的。” 绿竹走了。 谢如闻在阁楼上又等了一个时辰,她下了阁楼,回到上弦院,被绿竹引着来了江濯借住的客房。 那些粗使婆子下手颇狠,不但打的江濯浑身是伤,就连脸上也挂了彩,红一块青一块的,谢如闻看着,秀眉轻皱,问他:“疼吗?” 江濯见了她,阴沉的情绪散了些:“不疼。” 一个知道疼还是问了句,一个疼的不能行还说不疼。 谢如闻瞧了他一会儿,说道:“你这个样子回家不太好,就在这里歇上几日吧。” 她心里在阁楼上的那股燥气不见,语气温和,听在江濯心里格外的暖,他自小到大没挨过这样的打。 一时有些哽咽:“嗯,十五娘,我今日来,是想,想——”昨夜,她说要和他亲吻,结果没亲成。 他今儿想来想去,他们还未定亲,就私会亲吻,怕谢三公子会责怪她,就想钻进来看看她,他手指攥着衣摆:“你,你还想——” 还想和他试试吗? 他没说出口,左右他要在这里住上几日,有的是机会问她,改口道:“夜深了,你快去歇着罢,瞧你困的都要睁不开眼了。” 谢如闻确实很困,本打算回来睡觉的,可一想到江濯被人打了一身的伤,她不来看一眼也不好,就先来看他了。 她应声:“你歇着罢,我让景山照顾你。” —— 后半夜落了雨,与以往的几场绵绵春雨不同,骤雨疾风,带着雷鸣闪电,摧的揽月苑里的花叶落了一地,好几棵树都给吹折了。 次日,已是辰时,骤雨还未有丝毫的停歇,天幕浩浩,暗沉无边,一个个乌黑云团子被风吹动,恍若依旧是暗夜。m.tHoNGADAy.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