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她再看看。” “好的大人。”王太医抹了把汗,再次将手搭了上去。 等了片刻,王太医的神色一点一点黯淡下来。 这位宋夫人的脉象实在混乱。方才诊脉时,他并未诊出什么心疾,但现下再看这脉象,却觉得异常奇异。 就好像这般混乱的脉象,只是为了掩饰什么。 王太医收回手,问道:“平日里夫人是几日用一次药?” “你叫我表小姐吧。”陈在溪有些听不惯。 她对这病并未抱希望,“隔一日用一次,头昏起来便一日三次,也会随身带一些药丸。” “嗯。”王太医点点头,“等等我给表小姐开一些药。” “嗯……” 而陈在溪有些倦了。 一整晚都呆在梦中,她脑袋里还乱乱糟糟。 所以生活为什么不能是一成不变的呢? 陈在溪呼出口气,又将自己缩进罗裘中,瓮声瓮气地撒娇:“表哥,我可以再睡一觉吗?” 宋知礼看了她一眼,随手替她将被角压平。 室内寂静,很快便只剩下陈在溪一人。 只是她闭上双眼,却始终忘不了脑海中的那双眸。 表哥为什么要这么看她? 她明明都要死了。 她明明都要死了的,她明明这么痛。 还是很委屈,她又低低哭起来,不知哭了多久,终于昏昏沉沉地睡去。 正室的门没多久却被人拉开,绿罗抱着换洗的衣物,神色有些紧张。 她一步一步走到架子床边,又拉开帷幔:“小姐。” 陈在溪被吵醒,缓了会儿以后,她下意识地撒娇:“绿罗让我再睡睡吧。” 若是往日里,绿罗听见她撒娇,便已经心软地开始压被角了。 现下,绿罗却抬手,将躺在床中的人硬生生拉起来。 “小姐,”绿罗静了瞬,又回头看了一眼,才放心地继续开口:“玉佩找回来了。” 陈在溪其实没听清她在说些什么。 抬眼见眼前人一脸严肃,她微愣,反应过来:“绿罗说什么?” “绿罗方才收拾院子,在门口捡到了块手帕。” 绿罗将藏在衣袖中的玉佩拿出来,墨玉罕见,红的发黑,在光下散出细腻的光泽。 “手帕中抱着这物。” 陈在溪看了一眼,她将手搭在额间,有些头疼。 “绿罗仔细看了,这就是之前丢得那块。”绿罗没发现陈在溪的不对劲。 她紧张地她揪住衣袖,慌张道:“所以我们给出去的莫是假的?张家人会发现吗小姐,这可如何是好,小姐你都要嫁给世子爷了,张家人会找小姐麻烦吗?那现在找到这玉了,我们早点将这玉送回去好不好……”m.ThongadAy.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