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罕见地也有些无奈,接着解释:“表哥方才是去净手,没有丢下你。” “嗯。”陈在溪闷哼了声。 刚刚哭过,此刻眼睛有些痒,她忍不住抬手,用力地揉了揉。 宋知礼将她的手往下扯,冷声道:“别动。” “很痒。” 她有些委屈地抱怨。 宋知礼没说话,将她揪在手中的手帕抽出。 他没什么表情,有些冷淡,同时又周全细致地替她擦泪。 宋知礼看着她泛红的眼眸,“又哭什么?” 就是这样。 很少有人问她哭什么。 除了绿罗,没有几个人会这般问她。 怪不得这几日想到表哥,心里总有些难过。 原来她是,真的有些喜欢表哥了。 但是这样是不对的。 陈在溪摇着头,闷闷不乐道,“方才让表哥看我写得字,表哥明明看也未看。” 她说话时,湿濡的眼睫一直在颤。 “不会,”宋知礼耐心同她说;“表哥看见了。” “是吗?”陈在溪嘟囔了句,又上前抱住他。 想明白以后,她心情有些复杂,因为她从未想过,当初那幼稚的想法会脱离成现在这样。 明明当初不是这般设想的。 陈在溪靠在他怀中,平静了一会后,她抬眼,突兀地问他:“表哥,你可以亲我吗?” 她忽然想起,表哥还未亲过她。 等了好一会,才等到表哥的回应,男声沉静,就好像不会有波澜。 “你还小。” “表哥一点也不喜欢我。”陈在溪知道他会拒绝,所以这话是说给自己听得: “那我也不喜欢表哥了,也不想习表哥的字。” 陈在溪松开环住他的手,朝门外走去。 空荡的院中,盛满了金灿灿的日光。 表哥未曾抬步追她。 这样也好,表哥只将她当小辈,那她也不要真的喜欢他。 她现在已经长大了,练不好的字,她知道及时止损。 *** 那日过后,她再没见过表哥一面。 她明白的,如果不是因为她主动,那她和表哥便不会有接触的机会。 生活重回平静,宋府中热闹起来。已到八月,整个宋府的下人开始忙碌,开始大张旗鼓地置办。 陈在溪数着日子过。 八月开头的一天,下了很大的雨。雨声淅沥,吵闹中,却让人的心平静下来。 自来到宋府以后,她发现自己越来越喜欢下雨天。因为这样,她可以哪都不去,只和绿罗窝在屋子里。 ?M.thOnGAdAY.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