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拉不拉他,都得被贴脸来那么一下,倒是你,你当时离我一步远,你能躲掉的,你非得来拖我。” “你说呢,为什么?”季行川反问。 方知然不说话了。 他有些懂了对方的心情,就在对方的血滴落他手背的那一瞬间。 他好像挺久没这么慌过了。 原来喜欢不是要这要那,是太阳给你,月亮也给你,再替你把狂风暴雨都赶走。 在那瞬间,没来由地,他害怕失去了。 他想了好多好多。 老家小巷门前卖花的老人,中学门前总给他递创可贴的保安叔叔,微博上曾经每天跟他说早安的粉丝。 有些习以为常的人,有天会突然无声无息地消失在生命里。 不久前,他以为冬季老师也这样,会慢慢地从他的世界里消失。 喜欢的老师退圈,拥有自己的生活,他难过但祝福。 但现在,他怕季行川消失。 这个人,追人很离谱,但又让人忘不掉。 好吧……季行川有点东西。 现在好了,他能接受所有人的淡去,唯独在这个人这里,嗯,这种可能性他都不愿意去想。 因为小然…… “方知然,在吗?”有人问。 “在这里。”季行川应声。 “我上次在a大校医院出诊时,你是不是挂过我的号啊。”接诊医生对方知然这张脸有印象,“上次是水下睁眼导致眼睛发炎,这次是爆炸强光刺激导致视物模糊,小同学,你什么专业的啊?” 方知然面不改色:“花样作死。” 脑袋被人从后方轻轻地拍了一巴掌,方知然改口:“物理。” “我闺女儿学的也是物理学。”医生说,“天天念叨着学疯了。” 医生翻阅检查报告:“问题不大,有点畏光,上次发炎没好多久,又被光刺激,给你开点药,然后闭两天眼睛,等它自然恢复吧,后边可以再来复查个视力。” “我这会儿好像能看到点影子了,应该好得快。”方知然抓上季行川,“走吧师兄,我们回去。” “门在左边。”季行川说,“走窗,是打算飞吗?” 方知然:“……” 手腕上微热,是季行川抓上了他的手腕,牵着他一步步走出了病房。 季行川把他按坐在病房外的座椅上:“坐会儿,姜枫去帮你拿药了。” 方知然眨着满眼的圣光到处乱看。 一个想法从脑袋中划过去,他抓过季行川的手,果然摸到了缠绕的绷带。 那别的地方呢,有受伤吗? 方知然从手背摸到手指,再从手指摸到胳膊,白皙的指尖划过锁骨,停在对方的喉结边,又一路向上,停在了对方的下颌边。 季行川:“……” 搞什么,乱摸什么。 “停手。”他低声警告,“真的就一个伤口,你再摸……” 真就不太礼貌了。 “但是烧杯碎了啊……”方知然说,“听声音碎了很多块,我按照当时的画面,在脑海中计算了爆炸轨迹……” “抽烧杯碎片的话,秦凡好像比较欧。”季行川说。 方知然:“……” 秦凡:“……” “你们在干什么?”绑了好几处绷带的秦凡问。 方知然外头想了下:“盲人摸象?” 季行川拳头也硬了。 “方知然。”秦凡说,“我给你发了消息,但你没理我。” 秦凡:“过来跟你,说声谢谢。” 如果不是方知然临时提醒了一句,还强拽了他一把,那么点镁粉,已经足够给他炸出点事儿了,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只掉层血皮。 “拉你是顺手父爱。”方知然说,“但你是不是个傻x,我眼睛伤了,我拿头看消息吗?” 秦凡:“额……”M.tHoNGadAY.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