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张公子。” “你想怎么换?”赵晏面无表情,“娘子?相公?” 话一出口,他自己都觉得别扭。两人假扮夫妻而已,不必太认真吧? 再说,娘子和相公,正经夫妻之间有这样叫的吗? 薛灵栀同样觉得尴尬,她摆一摆手:“算了,要不,你就像李叔李婶那样叫我栀栀吧,我叫你二郎,好不好?” “随你。”赵晏没再反对。 薛灵栀暂时抛却杂念,一脸期待:“那你先叫一声试试。” “叫什么?” “叫栀栀啊。” 赵晏张了张口,明明很简单的两个字,可就像是带着某种禁忌一般,就在嘴边,却怎么也叫不出口。 他脸色微沉,只说一句:“走了。”便大步往前走。 薛灵栀也不恼,只要应付过去就行,她又不是真的在计较称呼。 昨夜几乎一夜未眠,赵晏实在是困倦,刚一到家,便要回房休息。 杂物间安安静静,除了他并无旁人。 他心念微动,缓缓启唇。 “栀栀”两个字从他口中发出,并无任何困难。只是不知怎么,念这两个字的时候,他会不自觉地紧张。 真是见鬼。 …… 薛灵栀不知道他的这点小动作,她忙着找街坊四邻归还物品。 ——她昨日成亲,有些物事是邻居们借给她的,如今自然要物归原主。 刚到李家,李婶便同她说起昨夜之事,拉着她大吐苦水:“那些人真跟土匪一样,把你李叔好不容易得的一只人参都抢走了。” “是呢,把我的石榴摆件也被拿走了。”薛灵栀附和。 李婶压低声音,提出一个猜测:“你说,昨晚那群人会不会是土匪假扮的?” “不,不会吧?冒充官差可不是小事。”薛灵栀微愕。她从没想过这种可能。 李婶想了想,缓缓说道:“也是,要真是土匪,那胆子也太大了一点。我昨晚刚听他们问的时候,还以为他们要找的是张二郎呢……” 薛灵栀心里一咯登,却听李婶又道:“不过,应该不是吧?我听见他们也去了你家。好像还去了两回,是不是?要真是他,还能不把他带走?” “对对对。”薛灵栀连连点头,“肯定不是他。差役昨晚来我家两回呢,也没说他是。” 看来不止她一个人怀疑过张公子是差役们要找的人。 不过,正如李婶所说,两次都没认出来,或许真的不是找他的吧? 这样一想,薛灵栀心里的不安渐渐散去一些。也许真是她多虑了?可能就像他说的那样,只是怕误抓呢。 略一思忖,她不好意思地请求:“李婶,我家二郎身上有伤的事,能不能帮我继续保密?” “这还用说?这么久了,你可听见我对谁说过?我知道村里有人不安好心,若真说出去,指不定有谁想着你们好欺负,暗地里使坏呢。不单是我,你李叔也没对人提过。昨晚,那群差役来问,我们都是一问摇头三不知的。” 薛灵栀笑笑,越发感激:“我就知道,李叔李婶对我好。” ——倘若他们夫妻俩昨晚多说一句伤势的事,差役们肯定不会轻松放过,至少要认真检查一下伤。届时,不管那姓张的是不是衙门m.THonGadAy.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