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被看不见的空间屏障阻挡了步伐,但簿泗没有犹豫,他抬起脚轻松地踏入了淡蓝色的空间内。并没有受到任何阻隔,那上面的禁制精神力根本没有对簿泗造成任何影响。 他大步往里面走进去,还没等靠近那栋红色房子,两大片数量庞大的两叶花便映入了眼帘,它们正在张牙舞爪地对着簿泗发出怒吼。 深不见底的血红口腔如同饥饿的大嘴一样,危机一触即发,但这不过是一瞬间的画面,没等簿泗有所动作,两叶花改变了态度,它们不像从前对待他人那样绝情,不论别人来了多少次都会发动攻击。 像是约好了一样,它们一朵接一朵有序地收起血盆大口,两片绿叶一左一右捂住红唇,颤颤巍巍低下头,恨不得把自己埋进去土地里。 不论何时都不会低下自己高贵头颅的烈焰红唇倏得全部萎光了, 盯着这似曾相识的画面,簿泗抓了抓脖子,也许这些东西就跟那个森林里面的差不多,也曾在他身上吃过亏吧。 没有去绕两叶花边上的远路,簿泗抱好自己的书箱,直接踩着两叶花的身躯踏了过去,那些平日嚣张的红唇都闭得紧紧的,一点都不敢留缝隙,仿佛只盼望着能让身上的人踩得舒服一点。 踏过大片瑟瑟发抖的两叶花后,簿泗提脚上了两层台阶,径直走到门口处。 他看了眼紧闭的大门,一点敲门的意思都没有,大手拧开没有上锁的门把手,‘嘣’一声,门从里面被关上了。 迈进去的一瞬间,簿泗就感觉到了熟悉的精神力味道,带着温馨的气息,扑入鼻间清晰可闻。 走到玄关处,簿泗站在鞋柜前,一系列模样相仿的纯手工缝制黑靴都整整齐齐地放在地上。 簿泗认出来了,那是宫三昼的鞋子。 停留了一下,他单手抱着书箱,穿过玄关,继续往里面探索,下一瞬,一览无遗的客厅出现在他眼前。 看着摆放有序,整洁明净的客厅,一个声音在簿泗的心里冒出来了,它不停地发出抗拒:这个地方的摆设是不对的,全部都放错地方了! 明明沙发应该放在这里,冰箱不应该在这里,柜子应该放在这里,餐桌不应该在这里,这个位置应该有一个小桌子,那个地方可以放置一个画架…… 一时之间,混乱的模糊画面不停地穿过簿泗的脑海,霎时间,他只觉得头痛欲裂,比摄取精神力痛了好几倍,但簿泗脸上的神情依旧没有任何变化,他只是皱了下眉,把自己手中的书箱轻轻放下。 很快,簿泗在这种可以把人逼疯的痛苦中寻找着破碎的记忆画面,渐渐的,一个熟悉完美的房间摆设重新出现在簿泗的脑海里面。M.tHOnGAday.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