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黑色小洋帽,整个头只露出了一双乌黑的眼睛。 车子在一栋金碧辉煌的城堡门口停下,侍者为他们拉开车门,再站到一旁躬身邀请他们进去。 门口停着许多顶级豪车,来往的人也不少,各个西装革履,礼服加身,无一不彰显着贵气与豪迈。 秦航牵着陈梓下车后自然而然搂住他的腰,侍者在前面带路,王卓兴跟在两人后面。 脸都被遮挡住,但凭借着在联盟c区几年的少爷生活,陈梓甚至不用刻意去看都能察觉到周围人落到他身上的目光。 或好奇、或打量、或不屑。 经过一条走廊时,前面本有几个人在聊着什么,余光瞥到他们,突然停住了话茬,像前面那些人一样,自觉站到两边为他们腾路,探究的目光齐刷刷落在陈梓身上。 陈梓非常厌烦这种被人当猴看的感觉,口罩下的脸已经沉得如一块冰,低气压围绕在他周身,彰显着他此刻的不悦。 就在即将要爆发时,前面的侍者终于把他们带进了包厢。 说是包间,其实是一个二楼的看台,内里装修精致繁复,典型的欧式风格,连桌子腿都散发着高级的味道。 从看台望出去,是一个拍卖会场,最底下有几排座椅式的沙发,现在已经坐满了人。 侍者为他们斟好酒后,说了一句陈梓根本听不懂的话,然后王卓兴又以同样的腔调回复他了几句后,侍者才从包间退了出去。 这里是整个会场视角最佳的地方,不仅正对拍卖台,还能将底下的景象一览无遗。 陈梓兴致缺缺地靠在沙发上,指尖捏着酒杯腿抿了一口,忍不住皱眉。 太久没有喝过酒,竟然觉得这酒有几分烈,喉咙也辣得厉害,似在被火烧。 秦航拿过他手中的酒杯,倒了杯水还给他:“这酒是华特朗家自制的,比你以往在联盟喝过的酒都要烈许多。” 华特朗是兰岛颇有名望的家族之一,早年靠黑道生意发家,之后开始转型制酒,如今可以算是独家垄断了兰岛的酒产业。 这个拍卖会场其实也是华特朗的附加产业之一,只不过名气自然比不上他家的酒。 陈梓根本不在意这酒是谁家造的,也不在乎这烈不烈。 他只是很烦,秦航的控制欲让他浑身跟被针扎似的难受,在家里面管他的衣食,现在连酒都不让他喝。 陈梓把水重重放到桌上,杯底和桌面碰撞发出一声闷响。 陈梓偏过头,不想看秦航,连余光也不行。 拍卖会已经开始了,聚光灯打到台上,拍卖师用一口流利的英文向大家解释拍卖规则和拍卖程序等一系列。 陈梓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心里不禁开始猜想秦航带他来这里的目的,想了半天也没得出什么答案,倒是莫名觉得有些犯困。 就在他快要睡着时,台上终于推出了第一件展品。 是中世纪初期著名画家伊诺白的一副庄园画,拍卖师兴致高昂地为众人解说这幅画其中深藏的寓意,以及它的辗转史。 陈梓对艺术不感兴趣,看着底下的人竞拍也只觉无趣,恹恹地打了个哈欠,目光随意扫视底下举牌的人。 忽然,他低沉懒散的视线在对上底下的某道视线时顿住了,甚至眼瞳都有轻微的骤缩,其中的困意一扫而空。 周庭坐在倒数第三排最右侧,微抬头朝陈梓这个方向看过来,嘴角带着恰到好处的笑。M.THONgaDAY.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