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为什么要再建个笼子把尸体关起来?会引来盗墓贼,还会有老鼠,我真的很怕老鼠……” “为什么?”一直沉默的胸腔里,尤无渊突然开口了。 岳阳一时没反应过来,还愣了一下。 “为什么害怕老鼠?” 岳阳低下头,抠了抠自己泛白的指尖:“我好像,好像被老鼠吃过……” 赤红的瞳孔微一收缩,尤无渊也没想到,岳阳说出来的不是“咬”,而是“吃”。 不过,岳阳自己倒没觉得有什么奇怪,反正他的记忆总是乱七八糟的,“大佬,你有恐惧过什么东西吗?” “恐惧?” 尤无渊凝望巨大舷窗外的明月,瞳孔里燃起了赤红的火焰,那熊熊燃烧的火苗里有一个女子纤瘦的身影和无数惨烈的尖叫。 “大佬?” 岳阳一下感受到了尤无渊隐藏在内心的澎湃情绪,但他很快收敛了起来。 “恐惧这种世间最没用的情绪,我早就已经忘了……” xxxxx 古墓另一侧,墓道的枪战止息后,成魁走出来,给还活着的人一人补了一枪。 成彤坐在老太太身边,身体不由自主地紧绷,走廊里有不少是跟了她多年的亲信。 “他们迟早都要死的,死在这儿总比死在出口前要强。”成宛注意到了成彤的不对劲,冷漠地开口道。 “咱们这一次,只要能迎回魔神,你以后还怕找不到手下?” 成彤低下头,沉默了好半天,才模糊地应了一声。 那边成魁返回了墓室,对盘腿端坐的老太太道:“没找到那个姓章的老头,他好像趁乱带着那两个学生跑了。” 老太太轻轻地点了点头:“先休息吧,大家都警醒点儿,魔神所在的地宫,一定邪物横生。” 而此时,古墓两侧休息的人都不知道的是,章炎晨早已经带着纪洪洋和孟建进了主墓室了。 两个可怜的学生被吓破了胆,他们本来把章老教授当作主心骨。可当章炎晨轻车熟路地把他们带进主墓室后,两个学生忽然觉得,他们对这位平时慈眉善目的老教授,其实一点也不了解。 比如,他对历史那么有造诣,为什么偏偏对须弥国那样一个西域小国?比如,他研究西域历史那么多年,为什么偏偏对须弥国那位在位时间最短的国王陵墓如此痴迷?又比如,章老教授曾称这座陵墓从未被人找到过,那他又为什么能如此轻而易举地进入主墓室? 很多问题不能细想,细思极恐的意思大家都明白。但孟建和纪洪洋被带到那座巨大的棺椁前,实在是不能不想了。 不过,章炎晨也没有对他们做什么,确切地说,他像是压根没有注意这两个从头到尾一直跟着他的学生。 他一进到主墓室,就打着手电,摸索到了棺椁后面的墙上。 那墙上嵌着一个黑色的大瓮,章炎晨抱着那个大瓮,一直喃喃自语,半晌后竟然跪了下去。 孟建和纪洪洋想要过去看看,可他们已经被吓瘫了。 吓瘫他们的不只是这一路的遭遇,更是这间诡异的主墓室里,那些围拢在棺椁四周的密密麻麻的鬼影。 xxxxx “还不够,还需要更多……” 计锦辉在快天亮时,陷进了梦魇里,他明明睁开了眼睛,能看到正在守夜的白雪儿,能看到墓室里睡着的其他人,却偏偏动弹不了。 而他的耳边一直有人在低喃,让他异常恐惧的是,那低喃的声音是如此的熟悉。 “我还需要更多……” 模糊的人影蹭到计锦辉半睁开的眼前,计锦辉看清了,正是他自己的脸! “你想要不死的生命吗?你想一次一次从死亡中逃脱吗?你想在垂垂老矣后,重新复活在新的身体里吗?” 计锦辉牙齿直打颤,他发不出声音,只能在心里质问:“你到底是谁,你想要干什么?” “我需要祭品,我需要更多的祭品……” 模糊的人影慢慢变淡,露出他身后熟睡的学生们:“把更多的像这样M.thOnGaDay.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