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齿被灼热擢取,丛绻的神思也被一寸寸击溃崩散,她腰渐软浑身皆软,像一枝菟丝花般,只能缠住眼前人才得苟活。 白雾缭绕里,她微微睁开迷蒙的双眼,后背忽而靠上一丝冰凉,心神怔悸间,思绪清明了些许,丛绻才发现不知何时她已经被推靠在了石壁边,面前近在咫尺的人放开了她的唇,环着她,抱着她,抵着她,叼着她的耳廓细细舔舐慢慢啃咬。 “嗯...”丛绻圈住这人的脖颈,腕上的手串跟着她的悸动摇晃,无法抑制地敲上眼前人的脊梁。 喘息在汩汩水声中吟哦,沈缜退开半步,抬起头,目光落在女人胸前的指环上。 她眼眸里的水汽动了动。 素白又泛着粉红的手指取下了指环。 丛绻懒懒抬眼,喉里挤出酥麻进骨的一个字:“嗯?” 沈缜凑近亲了亲她的唇角,笑意温和:“没事,我们继续。” 那枚不为外物侵染、永远冰凉的指环,远有更多的用处。 在一次次柔声轻哄里,冰凉和沈缜一起,沁进了丛绻的最深处。 “你......”丛绻哭出了声,她咬住面前人的下颌,腕上的手串随着主人的颤抖战栗不休。 “绻绻...” 沈缜眼底化开了浓浓的爱欲,她倾身,复又吻住女人。 ** 沈缜做了一个挺长的梦。 说是梦,不如说是她曾经记忆的延展叠加。 那是在几年前的徐州,也是二月,沈缜换来了山姜和贺九阳,瞒着丛绻给她筹备生辰。 山姜问:“主人想要如何做?” 沈缜思索了片刻,构思了几点。 “可以么?”她问。 贺九阳和山姜嗫嚅:“应该可以吧?” 他们也没过过生辰。 杂七杂八想了一堆,沈缜最后无奈笑:“就这样吧。” 反正不管她怎么安排,以丛绻的演技,三分惊吓都能给她演出十分惊喜来。 于是山姜和贺九阳领命而去。 二十五那日白天,村子静谧,一切都和往日一样。 只给她送汤时丛绻随口问了句山姜二人去何处了,被沈缜以办事的理由糊弄了过去。 然后,就到了夜里。 沈缜拖着丛绻在书房中陪她下棋,连赢十二局后,在女人嗔怒的视线里,她笑着牵她的手,带她走出房门。 丛绻睁大了眼睛。 平平无奇的村子,成了灯火璀璨的海洋。 屋檐下皆挂着彩灯,流华普照之中,兔子、龙、蛇、马、羊......从丛绻出生那一年的卯兔,到今年的亥猪,冰雕们披着光芒,栩栩如生。M.tHONGadaY.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