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割地献宝一般。所以,不能掌握、继承家中财产的人,就会变为家中的财产。” 她们都是财产。 夏商自知她与顾颂都属于主子,属于懿娘娘,可当有朝一日发觉这些贵人们也是一份可以量价的财产时,其中的震撼、惶恐,难以言喻。 “那这天下有不是财产的人么?”她记得她颤抖着嘴唇这么问。 顾颂在沉默几瞬后给出了答案,“我不知。但或许,女人们都是。” 直觉告诉夏商,再思索下去她可能会走入一个极其可怖的境地,故而那时过后,她逼迫自己不再去想这件事,努力忘掉顾颂说的内容。但不知为何,现下踏进这座宫城,这些话便无端浮现于脑中。 不会的。 王家是大族,陛下与太上皇皆宠爱公主,和亲一事定是掳走她们的歹人编造的狂言。 夏商没有发觉自己攥着袖口的手渗出了密密的汗,她只在心中默念,似乎这样事情就会如她预想般的那样发展。 马车停了下来。 禁军统领袁时的声音响起:“无忧殿下,吾等到了。” 早有一面色白净、身材高瘦的内侍侍立于马车旁,宋昭华掀开帘子,便扶着他的手下车立定,理了理裙摆。 一边的袁时垂首道:“陛下与太上皇皆在简英殿等着殿下。” 宋昭华颔首,在内侍的陪同下行了一小段距离,然后拾阶而上。 用不着她进殿,殿门此时大开着,东海国如今的君主宋钦和太上皇宋徽正等在殿门外,见着宋昭华的身影,两人神色大喜,宋钦更是含泪哽咽,连声道:“回来了就好,回来了就好...” 宋昭华走上最后一阶,见着的便是父兄因喜悦而泛红的脸色。 她心下一暖,不由也落下泪来。 三人携手进殿。 宋昭华将当日在护国寺是如何被迷晕、又如何被带到了一处村庄、那伙人面貌为何、最后又如何送她去奉命寻她的骁勇营处一一道来。 宋钦一阵后怕,向来温和的面上也露出两分沉郁,“贼子猖狂!” 宋昭华动了动嘴唇,终究没说些什么。 方才听着一直未出声、慢慢啜了杯茶的宋徽有些疑惑,“既掳走,这些贼人为何又会送小十回来?” 心弦刹那绷紧,然而不等宋昭华说出准备好的措辞,她便听旁边的大兄不以为意道:“一小贼耳,岂能不慑于天威?此次算他们乖觉。阿父,十妹既归,该知会懿妃娘娘一声。” “是。”宋徽沉吟片刻,对坐在下首的女儿慈爱道,“小十,你舟车劳顿,快去你娘那里歇着吧。这些日子她日也担忧夜也担忧,人消瘦了许多。你今归来,便该尽人子本分,教她放心才是。”m.THOngaDaY.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