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睡在秦观颐身侧。她还没有驱逐火灵,无法打坐吐纳,只得乖乖躺在床榻闭目沉眠。但秦观颐在身侧,月清河总觉得心思浮动,夜中常常梦见从前。 这几日秦观颐不在,她一人躺在空旷床榻上,本应早早歇息,却也辗转难眠。 秦观颐在或不在,都是烦恼。夜里难眠白日困倦,也是应当的。 月清河自去了房中。 她不好去动整齐的床铺,见书架旁有矮塌,正是当时秦观颐带她过来第一夜时所用。月清河俯身探了探,虽然比起床铺显得窄小了些,不过午后休憩是够用的。 天光绚烂。繁盛的花木遮掩小院,在窗户与屏风投下阴凉。 月清河半躺在矮塌上。倦意浓浓,很快阖眼睡去。 秦观颐自去昆吾山三日。 她并未盘桓多久,略一查探便回昆玉城中。究其缘由,是因那胆大包天的小凤凰即便重伤也要爬到自己同伴身边,还是莫名出现在昆玉城的天音门众人,亦或是曾经的天音门大师姐如今还在房中挂着清河仙子的画像…… 云中剑主并不细究。 她自踏入秦府,感应到阵法波动,便知这几日并无大碍。 故人留在自己宅中,如今身在房中,也不知她在做什么。是闲赏花木,还是浅尝灵果?或是手持玉简参详剑法招式,还是翻一翻玲珑玉舟里各种各样的私藏? 秦观颐停在房门外,略一犹豫,抬手轻叩。 轻轻两声回荡在幽静庭院。里头的女子并未应答。秦观颐侧耳,房中女子气息和顺,没有大碍。她略一用力,房门缓缓应声推开。 屋中一半洒满日光,另一侧则留在阴凉下。女子倚在屏风后的矮塌上,她似乎倦得狠了,此时也未曾醒来。两扇柔软羽睫在小脸上映出浅浅的影子,颊边发丝流淌而下,落在脖颈,显得玲珑纤巧的肩膀更加柔弱可怜。 她未施粉黛,肤色依然玉白得似乎莹莹生光,墨色发丝衬得唇瓣的嫣红格外惹眼。也许是睡得沉了,面上还有酣眠的一点晕粉。 秦观颐停下脚步。 此时若是月清河醒了,再请她喝一杯飞仙醉,她恐怕也不会犹豫一瞬。 - 天光熹微。 月清河睡了长长一觉,身心舒畅。她动了动身子,从矮塌上支起,抬眼便见房中另有一女子坐在桌边。 月清河心中一凛,她正待防备,再看却是自己买下好酒好菜正待犒劳的故人。 “观颐?你何时回来了,怎么不叫我醒来。” 月清河按了按衣摆,从矮塌上起身整理自己,心道幸好只是午后小憩一会儿,她此时穿戴整齐,并无M.ThongAdAy.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