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的能看到村里点起的暖黄灯火,本地人用蹩脚的普通话说:“俩位老板,就快到了就快到了,再走一截就到了。” 想到自己横跨千里来到这个陌生的地方,会见到不熟悉的人,舒淅的心下生出了几分迟来的慌张,“谈姐姐……真的不会来吗?” 没有谈沐盈在身侧,与之前相比,温知白沉默寡言许多,“嗯。” 不安定的心脏在胸腔鼓动,舒淅不由的希望谈沐盈会在下一瞬探出脑袋,嘻嘻笑道,“你们来得可真迟,我等你们好一会了。” 舒淅带着这样隐秘的期盼,就算她对秘书先生并不熟悉,也急于向温知白求证,希望从他口中得到一个肯定的答案。 ……谈姐姐会来的吧。 舒淅兀一张口,还没来得及出声,温知白就知道她依然想问那个老生常谈,“你已经问了三遍,不会觉得这样很可爱吧?” 温知白说话的语气很平静,恰恰是这样平静语调说出的话,瞬间颠覆了舒淅对他的全部认知,秘书先生,竟然是这样刻薄的人吗? 两个大男人无所事事的在一旁等待,舒淅有些良心不安,待气息稍加平复,就立马催促着上路。 半个小时后,温知白抱臂站在立在原地,“到了。” 谈沐盈不在,单独与秘书先生相处,让舒淅不免有些紧张,明明刚刚带路的本地人在的时候完全没有这个担心。 舒淅惊恐,社恐害怕,“是要我去敲门吗?” 温知白定定的看着他,仿佛在无声的说,不然呢?难道是我? 舒淅默默的咽下,谈姐姐不是叫你照顾好我么? 她做不出拿着鸡毛当令箭的事,人家也确实没有照顾她的义务。 温知白眼中的照顾:活的,一体的,完整的,没有缺斤少两。 “那……那好吧。”舒淅吸了一口气,努力鼓起勇气,抬起攥紧的拳头。 舒淅紧握的拳头落在木门轻轻敲了敲,那动静比蚊子的嗡嗡声大不了多少,“咳,请问有人在吗?” 温知白:“……” 稍等几秒后,依然没有回声的动静,舒淅回过头,喏喏道,“是不是人不在家呀。” 温知白低头看了眼腕表上的时间,八点,再抬头看了眼天色,太阳的余晖逐渐被黑暗吞噬,还未黑透的天空已经挂上了银白色的圆月。 舒淅顺着温知白的视线看去,同样发现自己的狡辩是多么无厘头,头一低立马道歉,“对不起,秘书先生,给您添麻烦了,我再试试。” 温知白懒得说话,利落上前砰砰砰几下敲响了院落的木门,两人等待半晌依然没有要开门的迹象。 舒淅迟疑m.tHoNgADAy.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