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史家自家人都说不清是何时何地,跟何人购买的,连凭证都拿不出来,至于他们主动提出要找的‘赃物’,更是摆在他们面前都不认得……” 崔内侍还是有些不敢相信,便小心问道:“史延富是男子,对这些小事不上心也是有的。” 虽然顾南箫说了史家压根就没有丢嫁妆这回事,可是他还是难以相信。 史延富不过是个商户,难道他们竟敢欺骗自己? 顾南箫听说他话中的怀疑之意,并不恼火,而是继续说了下去。 “我也想着许是他们记不清,又去问了史家的下人,可是没有一个人说得出那些东西的来历,也有几个想帮着主子隐瞒,想糊弄过去的,都被我问出来了。” 顾南箫是什么人?那些史家下人的幼稚伎俩岂能骗过他,不过几句话的功夫,顾南箫就把实情问了个一清二楚。 “正因为史家主仆说的前后不一,我才起了疑心,反过来从史家入手,开始查找线索……” 这一查不要紧,却被他发现了真相。 quot;外头查不到史家丢失的东西,而史家人对失窃当天的情形也说得前言不搭后语,漏洞百出,至于都丢了什么东西,连史玉娘的贴身丫鬟都说不清楚。quot; 听说顾南箫查得如此细致,连史玉娘的丫鬟都仔细问过,崔内侍不由得信了几分。 “这么说,史家根本就没有失窃,更不用说丢嫁妆了?”崔内侍又是愧疚又是恼火,忍不住说道,“大人可曾搜查史家,那些嫁妆是不是还在史家藏着呢?” 既然没丢,就该把那些嫁妆搜出来,以报假案的名义抓史家父女! 顾南箫却说道:“嫁妆虽没丢,可也不在史家。” 这下把崔内侍说糊涂了,他问道:“不在史家,那是藏在外头了?顾大人可找到那些东西都藏在何处?” 只要能找到史家的嫁妆,那就是证明史家报假案的铁证。 竟然敢欺瞒他,还利用他折腾顾大人,崔内侍满心都是对顾南箫的愧疚,以及对史家的不满。 顾南箫沉吟片刻,才说道:“我还在查。” 没想到连顾南箫都没有查到东西在哪儿,崔内侍有些失望。 “大人确定史家的嫁妆没丢,那他们迟早会露出马脚的,只是奴婢还是不明白,史家这样报假案,又大张旗鼓地找嫁妆,到底是为什么呢?” 这次顾南箫回答得很痛快:“原因很简单,为了拖婚事。” “拖……婚事?”崔内侍一愣,随即目光冷了下来,“大人的意思是,其实史家对鲍家的婚事并不满意?” 崔内侍是个聪明圆滑的人,顾南箫点到即止,不再多说。 崔内侍却越想越是心惊,忍不住说道:“史家不过是个商户,能搭上鲍家已经是高攀,他们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转念一想,史家与鲍家订亲已经有数年,这些年两家一个走下坡路,一个步步登高,虽然依旧是官员和商户的身份,可是富贵权势却不可同日而语,以史延富逢高踩低的性子,做出这样的事情很正常。 “既然不满意,为何不退亲……”这话还没说完,崔内侍就想通了其中的道理。 一旦退亲,对史玉娘的名声势必有影响,史家既然连鲍家的亲事都不满意,肯定是希望史玉娘能够嫁入更有权势的人家,自然不容许史玉娘的名声有半分闪失。 既不愿嫁入鲍家,又不想主动退亲,那就只能找借口拖延婚事了。M.ThonGAdaY.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