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过于敏感,他站在院子里太阳穴突突直跳,感觉自己今日回去务必必须泡三遍澡才能洗干净这身药味。 好在他并没有忍受很长时间。 就在他快要坚持不下去时,院门外面终于传来了马车停下的声音,还有脚步声和说话声。 其中一个说话声他很是熟悉,正是顾笙。 而另一个声音却是个陌生男人,晏辞没有听过,听上去很年轻。 那两道声音离门越近便越清晰起来。 “笙儿表弟,今天真是多谢你了。” “表哥说的哪里话,我们是亲人,亲人之间为什么要道谢。” “是,是表哥的错...都怪我这身子,自年后便一直久病不断,如今还要劳烦表弟你...” “表哥,你不要这样说!郎中不是说你的病比上次好了许多,你只要坚持服药,一定会好起来的!” 顾笙的话音未落,院门“吱呀”一声向内打开。 三道人影出现在门口,除了顾笙和惜容,顾笙的身边还跟着一个穿着鹅黄衣服的年轻男人。 顾笙本来正与身边的人说着话,无意间一抬头,便看见了站在院子里的人。 他微微一愣,在看见那人的样子后,立马欣喜着快步走过来,唤道:“夫君!” 这声“夫君”过于欣喜和清脆,以至于那正认真听着他说话的黄衣年轻男子闻言也跟着抬起眼,一眼就看到了站在自己院子里的“不速之客”。 他的瞳孔中流露出一丝惊诧,不过这丝惊诧瞬间就消失不见了。 顾笙十分开心地走向院子里的晏辞,主动拉起他的袖子:“夫君,你怎么来了?” 晏辞看着他因为走的太快有点儿散乱的鬓发,鬼使神差地伸手,帮他把发丝捋到耳后:“我听说魏公子病了,所以过来看望一下。” 这话虽然是对顾笙说的,目光一转,却是落在那黄衣服的人的身上,不着痕迹地打量了一番。 此人穿了身鹅黄色的衣衫,难得的是,这种很挑人的衣服在他身上竟然并不显得突兀,反而衬得此人气质温润。 但是在晏辞挑剔的眼里,他就好像葱上的那朵花。 而且这人竟然长得还不丑。 晏辞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用“竟然”两个字,不禁在心底啧了一声。 顾笙却并不知道他的想法,立马拉着他跟那人介绍起来:“夫君,这就是我表哥!” 那黄衣人听完顾笙的介绍,看向晏辞,眼里说不出什么情绪,礼貌性地抬起手刚想与他见礼:“晏兄?我听笙儿—” 他话还没来得及说完,忽然鼻翼一动,面上表情一僵,紧接着呼吸一窒,飞快地用手捂住嘴,没出口的话顿时变成闷在掌心里的一顿乱咳。 这突如其来的咳嗽,把晏辞和他身后的璇玑同时吓了一跳。 顾笙原本已经放松的表情立马紧张起来,慌忙上前扶住他,焦急道:“表哥,你怎么了?怎么又咳起来了?” 晏辞看着魏迟因为不知名的原因忽然爆发的剧烈咳嗽,原本清秀的面部因此涨得通红,连呼吸都粗重而艰难起来,他弯着腰咳了好半天,这才勉强平静下来,转而抬头,有些虚弱地用手指着晏辞:“你,你...” 话没说完,便被什么呛了一下,之前在院子里煎药的那个哥儿见状,忙进屋端了碗热水回来慢慢喂他喝进去,魏迟喝了两口,才算顺过气来,在哥儿的搀扶下直起身。 晏辞本来还想看看顾笙这表哥到底病成什么样了,结果一个字都没说出口,先被吓了一跳。 而M.ThOngAdAy.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