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祝世维也并没有多说他的学习,在他心中谢景行的学习确实不需要他再多操心了,当初他还在其他省随天下商行商队到处跑时,也看到了盛大家的那篇文章,看完后真是老怀甚慰,他这辈子有谢景行这位徒弟已是心满意足,顶得上别人千千万万的弟子了,没看连盛大家都想与他抢徒弟,还没抢赢,多亏他下手早。 而且因为谢景行,他还有了期刊这份功业,有谢景行传承衣钵,也能通过期刊实现人生价值,他也不算白来这世间走一遭。 谢景行将手头的茶杯放下,问:“老师此次回来会在通州府停留多久?” 听他提起这个,祝世维脸上笑意淡了,“我明日就会离开,要去金匾城看看。” 谢景行一愣,“金匾城?现在不正是两军交战之地吗?” 祝世维看他脸上只有惊讶并无其他神色,就知道谢景行还不知近日在金匾城和京城发生的事情。 不过他也想到了原因,肯定是屿哥儿离开得太急。 他是知道谢景行和屿哥儿的感情有多好的,而且这个消息应该也快传遍大炎朝,他便道:“你可知屿哥儿离开通州府的缘故?” 谢景行蓦地抬眼看他,他当然想知道,刚刚才从商行回来,他已去商行打听了好几次消息了。 祝世维叹了口气将金匾城和京城的消息一一告知给了谢景行,说话时他神色凝重,这也是他要去金匾城的原因,他得去看看金匾城现在情况到底如何,也好将之写在期刊上,让天下百姓都了解边境军士的不易。 谢景行听得惊怒交加,腾地从椅子上站起身,怒声道:“偌大的一个朝堂,那么多官员,居然就让他一个小哥儿过去金匾城?长公主和英护侯呢?居然也都同意了吗?” 祝世维直视着他愤怒的双眼,屿哥儿也算得上是他亲眼看着长大的,当然也心疼,“可他是皇室子,他只是担起了身为皇室一员的责任。” 谢景行双手紧握,可他也是我护着长大的小哥儿! 他心中直发慌,他一个小哥儿去了金匾城,能有人护着他吗?此时他不知该不该怨自己将屿哥儿养成了这般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若屿哥儿还是自己初见时那般性情,绝对不会去金匾城的。 可心头隐隐间却有一个念头浮现,不会的,屿哥儿是长公主之子,自己还不了解他吗?就算是他原来胆怯的模样,心里不知有多害怕,他也会去的。 可现在自己能做什么?谢景行脑袋急转,自己只会打打八段锦和太极八卦掌,确实就同孟冠白所说,毫无用处。 关键他还不懂兵法,要是早知如此,他在现代就该多看些有关兵法的书籍或者说有关战争的纪录片,可现在悔也无用,他要追去吗? 祝世维拍拍他的背,安慰道:“别担心,屿哥儿虽然去了金匾城,可为了保证他的安全,泰安帝将皇帝亲兵全让屿哥儿带过去了,再加上长公主派的天下商行的好手,他身边光是保护他的人就有三万。” “就算西戎兵打杀过来,三万人护一个小哥儿还是绰绰有余的,再不济带着他逃跑总没问题。”这就是纯粹安慰他的了,屿哥儿去金匾城,摆在明面上的目的就是安抚民心和鼓舞士气,怎么也不可能遇事就逃。 谢景行扯了扯嘴角,发现自己无论如何也笑不出来,“我……老师明日就去,那……”他满心慌乱,一时根本不知自己想说些什么。 祝世维却恍似看见了他的内心深处,严肃了神色,说道:“你想也别想,你只是一个读书人,别以为你考上了解元就有什么了不起的,现在你当务之急是去京城参加明年二月的会试,你就算随我去了金匾城,也顶不上什么用处。” 他的话说得严苛,可这都是为了打消谢景行的念头,也是他确确实实的想法,“你会兵法吗?就算你读过些兵书,可那也只是纸上谈兵。” 紧接着又放缓口吻,“不若你去京城等着,这次郑国公也去了金匾城,他是跟随先帝的老将,若不是早年受了伤,也是与牧大将军齐名的武将,有他在m.tHOngADay.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