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过周末的内心纠葛之后,周一上班的温伯雪只觉得疲惫不堪。 整个世界都阴沉沉的,仿佛有一块浓重的乌云堆积在头上,压得人直不起腰抬不起头,连带着身体都沉重笨拙。迈出去的步伐虚软无力。 但还好,教室里还是有一点快乐所在的。 温伯雪用力直起背保持良好的姿态进入教室。 “上课。” “起立。” “老师好——” 刺耳的椅子擦地声后,温伯雪忽然觉得少了些什么。 悄悄往教室里环视一圈才发现,泠仲月没有来。 真奇怪,以往他睡觉归睡觉,不上课的情况是很少的。 作为老师问一下学生为何缺席是一件很正常的事,但温伯雪却张不开嘴。总感觉喉咙里卡了块东西似的,怎么也发不出声。她总觉得,只要自己问了就代表太过关心对方,会引起其他学生的怀疑,从而惹出许多不必要的麻烦。于是把疑问都咽在肚子里,拿起书上课。 一整节课上得无知无觉,接连出了几个小错误被学生指出来。到最后干脆把书一扔,让做练习册上的题目了。 温伯雪望向窗外,今天倒是个好天气,万里无云,天空蓝得一尘不染,吹来的风都是温的,全然没有周末时那股阴冷之气。 他选的时间不对,温伯雪在心里想,周末天气太差了,又湿又冷,偏偏还遇上她的家人到访,耽误了一整天搅得她没有心情再出门和他见面。如果是这样的天气,没有其他人的搅扰就好了。 想到天气,她猛地清醒,那天那么冷,他不会傻傻地等了她一天吧?被风吹了那么久肯定生病了,是因为这个缘故才没有来上课的吗? 那她更有必要问一问他的身体情况,同学们和他关系都不错,肯定会把她的询问带过去让他知道,好宽慰他。可她就是张不开嘴,如鲠在喉。 她不否认自己是在乎他的,但他们的关系只能藏在桌子底下,见不得阳光。她在心里唾骂自己,用到人家的时候想起来,人家出事连问都不敢问。就在纠结中下课铃响了,救命似的,温伯雪抱着书冲出教室。一待在这里就会控制不住想起他,还是去办公室比较好。 中午吃完饭回到教师宿舍午休,其他老师都没有来只有温伯雪一个人。 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掏出手机来看一条没有署名的短信,很简短只有几个字: “午休老地方见”。 时间显示上一周,那一次她纠结好久终于决定去。然后在画室里,她的学生躲在她的裙子底下把她舔了个遍。m.tHOnGadaY.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