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罢,咬了咬唇瓣,似再想起什么来,她握住宵薄言的手,轻声道:“你一定要注意安全才是,无论事情发展如何,你第一件事要做的就是保证自己的性命。” 宵薄言是一个喜欢胡来的人,既然喜欢胡来,那他一定不可一世,什么都不害怕。李芣苡不愿让宵薄言承受这些,若是可以,她宁愿自己代替宵薄言承受。 宵薄言的性子本来就狭隘十足,在他的眼中容不得一粒沙子。李芣苡抿了抿唇瓣,起身握住宵薄言的手:“宵薄言,你到底有没有听到我说的话?可有把我的话放在心头过?” “听到了。我不会有事情的。”宵薄言抬起眼皮,缓且清浅道。李芣苡这才放下心来,钻入马车之中。待他一走,李芣苡回到了马车,白玉瞧了瞧李芣苡的脸色,不安地开口:“姑娘刚才那句话无非是随口一说,你根本就在担心殿下的生命安全,你既然担忧,何不停下来跟着殿下去往金蘭呢。何必要如此分离,简直是多此一举。” 李芣苡虽是暗阁人士,可暗阁的人说话做事从来不弯弯绕绕,该怎么说就怎么说。可遇到白玉说的如此直接,她一时间竟是不知道该如何还口了。李芣苡沉了沉眼眸,垂下头道:“这并非是多此一举,宵薄言说得没有错,若是我跟着去,他就没有兴致去斗那些皇兄们,或许会日日陪着她,生怕她出现一丝一毫的闪失。李芣苡如此想着,小心翼翼地哭出声来。 她心头简直快要难过死了,自从李嬷嬷死后,宵薄言是她唯一的依靠,如今自己依靠的人却快要城了别人的夫君,在她心中哪里受得了。 虽说宵薄言是不情不愿的,但男女之间的事情是最难明说的。 “姑娘在害怕什么?”白玉见李芣苡一直都没有说话,轻声询问道。 李芣苡摇摇头:”我什么都没有在想,我有些累了,想去歇息。你找个地方住下吧。”她吩咐道。白玉点点头,携着李芣苡的命令行驶到一处驿站——会有客栈。 白玉曾与她说起过这家客栈的来历,好像是等待有缘人的意思。 李芣苡累得昏昏沉沉,虽说在村庄的时候她也是睡着的,可是他的心情却与刚才全然不同,因为有宵薄言在才能安心,所以宵薄言离去后她反而有些许不自在。 她虽是瞌睡密布,却怎么也睡不着,躺在床榻上翻来覆去,等真的睡着时已经快黎明了。李芣苡起了个大早,结算了银子后离开府邸,白玉见她离开,敢忙着跟了上去。 二人坐上马车,白玉在前头行驶着,不知是撞上了什么,他倏地惊叫一声,随即马车剧烈地晃荡,李芣苡险些被晃荡的马车丢出车舆内,她从马车内探出头来,一眼就瞧见正烂在马车前,一副孤傲模样的魏子期。 “你怎么在这里?” 李芣苡咽下一口唾沫,已不知该用什么话来形容自己心头的诧异。m.THONGaDay.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