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已经走了么?” 李芣苡问。 宵薄言轻哼一声,他怎么可能真的离开。这一路来,他一直跟着李芣苡,昨夜她与魏子期的对话,他趴在房梁前听得明明白白。 宵薄言一刻也等不了,魏子期那货分明是不安好心。 “你似乎不想我回来?”宵薄言的语气酸得要命,又带着三分怒意。李芣苡哽了哽:“自然没有,只是咱们突然离开,会不会……” “四公子安心,属下已经留了信,太子殿下醒来瞧见信自然会知晓我们已经回都城,”回话的是白玉,“太子殿下对四公子另有企图,公子还是少与太子殿下相处。” 白玉愤然道。他一晚上都在受王忠等人嘲讽。那日的确是他粗心,害得李芣苡被王忠抓了去。可要是王忠真与他打起来,未必能打得过他。他只是看在李芣苡面子上才未与王忠动手罢了。 李芣苡哑然失笑,总觉得这两个人的口气都有些柠檬精。不过这也好,她也不喜与魏子期相处。还是与宵薄言呆在一块儿自在。 “师兄,你是不是吃醋了?” 李芣苡身子向后仰,压着嗓音俏皮地逗他。宵薄言显然没意识到自己会被一个小丫头看穿,一双好看的清冷月眸顿时不自在地左右躲闪:“瞎说什么,我只是看不惯魏子期罢了。” “师兄你放心,我也看不惯他,”李芣苡笑盈盈地,“咱们不愧是师兄妹,讨厌的都是同一个人。” 宵薄言被她哄得心情不错,却傲娇地“哼”了一声。 …… 清晨,魏子期刚醒,王忠已带着白玉留下的纸条上门告知。他接过纸条,心情坏入谷底。昨日他的心情暴露得太过火,李芣苡都不愿再伪装,直接躲着他了。 魏子期叹息,他太着急了。自己重生除了李芣苡之外,还有许多事情得做,看来这件事得压制一段时日了。 魏子期想着,命令王忠返程。 李芣苡等人回到都城已是正午。宵薄言先一步回了永安侯府,李芣苡则领着白玉走了正门。林管事开门满面笑容,问过白玉来历后,忙领着二人朝书房里赶。 李禹听闻李芣苡归来,放下手中书卷亲自迎接。瞧见自己的父亲,李芣苡心头平静,并无过多想念。 “散七上人回信说你学得不错,”李禹牵着她的手,夸赞道,“还有十日就是武阁的试炼,回去好好休整一番,下午再去拜见你的祖母。” 李芣苡点点头。 “这些日子过得可辛苦?”李禹问。 “不辛苦。”李芣苡摇摇头,并未将魏若枫派人杀她的事情告知李禹。就算告知了又能如何,李禹心里向着她,但却更向着永安侯府的荣耀。 父女二人正交谈着,林管事禀告道:“侯爷,夫人来了。” “让她进来吧。” 李禹思虑片刻,说。李芣苡背脊不由地坐直了,魏若枫还真是沉不住气,她回来才没一会儿就忍不住上门来了。 魏若枫入了书房,笑盈盈地看向李芣苡,嘘寒问暖道:“四哥儿回来了,可累着了?”m.ThONgAdAy.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