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地酒水由于天气与手法都各有不同,郑郁喜爱美酒佳酿,道谢着饮下,全然不理会沉着脸眼神快要杀人的林怀治。 是夜,福禄县玉门关外的一所驿站,千余兵士聚在驿站内休整。驿长见到军队来袭,连忙招呼起来,毕竟前面的玉门关被突厥围了许久,前去相救的人都杳无音讯。 正月里塞外的风沙渐起,透骨寒凉,郑郁和林怀治在驿站正厅与沙艾格交代最后事宜,毕竟明日天亮之后两人就要分开。沙艾格会绕玉门关前往碎叶城,而郑郁则要去玉门关或沙州打探王台鹤的消息。 沙艾格性情中人,见要分离与随行的胡商拿出不少从灵武带来的酒水敬他们。塞外汉子性情豪爽嗜酒,郑郁与林怀治想着明日大事要紧,没喝多少就回了房。 整个下午加晚上林怀治都一言不发,郑郁也不与他说话,俩人都暗自在互相较劲。 回房后,林怀治还装模作样地拿了本书坐在榻上看,郑郁心里想着要不要让他睡地上。 互相较劲的紧张氛围在房间里蔓延,直到郑郁接过驿长送来热水在屏风后沐浴。林怀治才丢了书,不慌不忙地边走路边宽衣解带露出挺拔身姿,往哗啦水声的屏风后去。 不过片刻屏风后就响起扑棱的水声与细微争吵,还说着谁要你洗澡流氓。 可又过须臾变成别摸哪里这样调情的话,音色慢转,逐渐转变成唇舌深吻的水渍声,忍声的呻|吟与粗|喘夹着涌出的浴水滴在木板上。 蜡烛缩了一大截,明月移至中空,待得水不那么暖和时。林怀治才把郑郁抱在怀里从浴桶里跨出来,将对方腿盘桓在瘦削腰间钉在墙上欢闹。 这是出了凉州后,两人第一次亲热。郑郁背贴在早已被汗水温热的墙上,腿止不住打颤,他攀着林怀治的肩膀才不至自己掉下,嗓音喑哑:“真是要死要活。” “那你现在是死还是活?还想找别人跟我一起吗?”林怀治身躯绯红,一头大汗。他托着郑郁,使劲在他腰间寻意。 郑郁闭眼笑着说:“我有你一个都吃不消,人都快死你身上了。” 旋即他半眯着眼,挑眉问林怀治:“你今日是不是吃醋了?” “你、说、呢!”林怀治咬牙切齿,横冲直撞。 郑郁连忙摇头求饶,林怀治不听,他要把自己受到的委屈在郑郁身上找回来,不让他下次还说这种气人的话。郑郁在这种事上简直比不过林怀治,求饶时连带着衡君哥哥饶了我这样的话都被诓着说出来。 以致战事休后躺床上的郑郁心中不平对着床里侧铺被子的林怀治屁股就是一脚,可惜对方不以为意,还问他触感如何,爽不爽?这话郑郁臊得卷过被子睡去。 夤夜时分,月亮照亮m.tHOnGadAy.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