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郑厚礼和郑岸领兵出征高丽无法来京,便是官居长史一职的冯平生来京述职。 冯平生与郑厚礼乃是多年旧友,性子果决狠辣。冯平生是来京述职及官员考课,并不住在王府而是住长安城中朝集使来的崇仁坊。 冯平生来京后要应对官员考课,还要将永州事务整理出届时向德元帝禀报。再加之郑郁来后没几天就去了并州,两人来京后都没说上话。 郑郁刚进书房就被冯平生拉到榻边坐下。 “二郎,我怎么感觉你瘦了,你在并州没吃饭吗?”冯平生从郑郁进书房后就将他打量一通,最后脸色沉重地说了这么一句。 虽然冯平生已快五十却因为整日里喜欢看医书,没事就会给自己开两幅药调养身子,整个人看上去也不过四十。相貌儒雅,双目亮而有神,肤色因常年随军操练呈小麦色,左脸上有一条食指长的疤是当年随郑厚礼收复苁州时留下的。 “哪有!冯伯,我可没有不吃饭。”郑郁想倒茶喝,提起来却发现茶壶已空了只得让齐鸣送茶水进来,便知道冯平生在这儿等他许久,又说,“那日我进宫出来后就去了并州也没来得及跟你说,冯伯今日来找我是出什么事了吗?” 冯平生一脸烦躁摆手说:“你回长安才几天,圣上就让你去并州负责赈灾,那几日我也在忙没顾得上说话,不碍事。” 说完又想喝茶,郑郁提起茶壶示意空了。 冯平生脸上燥意更甚,皱眉问道:“二郎,这次圣上赏你什么了?” 这时齐鸣将茶水送上,跟茶水一起送上来的还有本小册子,随后齐鸣退下关好门抱刀守在门口。 “赐我黑银玳瑁腰带、绫绢四十匹、除夕御宴,让我过了元正再去御史台。”郑郁给冯平生倒好茶后,也给自己倒上一盏。 冯平生端起那茶盏猛灌一口,愤愤说:“我还以为多大方呢!除夕夜谁想陪着他过啊!” “冯伯,是父兄有事吗?”郑郁觉出不对,把已经端到嘴边的茶盏放下。 冯平生从榻上起身,在书房门口和窗户处查看,确认只有齐鸣一人后。在榻边来回踱步,对郑郁双手交叠拍打发出清脆的响声,一脸暴躁道:“圣上老糊涂了!” 郑郁严肃道:“怎么了?” “圣上升任户部度支司员外郎,那个什么叫程行礼的做永州刺史,还兼任殿中侍御史。”冯平生想起觉得气愤得很,坐下后又猛灌一口茶说,“现下那调令已经过了袁纮手,二郎,皇帝这招搞得好,刚打你爹这个永州都督的脸,转头给你点小恩惠把你安慰上!” 闻此言郑郁皱眉思索,大雍重要州县官设都督一职,他父亲郑厚礼不仅是北阳郡王更是任永州都m.tHOnGAdaY.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