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梁心铭道:“你若照了镜子,就会明白人家小姑娘为何见了你就跑了。欢喜,你带镜子了吗?” 后一句话是问欢喜的。 欢喜忙道:“带了。”一面说,一面就在怀里掏,胖姑娘也很爱美的,菜刀和小镜子是随身必备物。 梁心铭道:“帮他照照,让他瞧瞧自己的嘴脸!” 陈汐玥“噗”一声笑喷了。 其他人也都忍不住笑了。 那随从瞪着梁心铭,气得直哆嗦,刚才被欢喜的菜刀削了头皮都没让他这么感到受伤。 蔡永板脸喝道:“够了!” 梁心铭并没有因为他的放脸就罢休,盯着他问道:“蔡大人,是否该给下官一个交代?” 蔡永恼怒极了,他的随从被伤,他还没发作呢,梁心铭倒先发作了。他冷冷道:“不过是认错了人而已。大人这丫头好手段,居然把人头皮都削没了。这要是再下来一点,岂不是把他脑袋给砍了?那时大人怎么说?” 梁心铭气定神闲道:“砍了正好!” 众人听得头皮一阵发麻。 蔡永嘴角抽搐道:“梁大人好威风!” 梁心铭道:“下官数次被人刺杀,连小女也未能幸免,若不警惕,早没命了。这丫头刚才失了手,否则砍了他大人觉得不应该吗?谁知他是不是刺客!” 蔡永恼怒道:“都说是认错人了!” 梁心铭严厉道:“认错了人?认错了人就可以公然闯入内宅抓人吗?本官还坐在这呢!各位大人也都在,岂有他出头的道理?再者,蔡大人虽是按察使司的人,有督查地方官员的职责,也要有证据才能行事。大人因何一再污蔑本官?眼下更是侵入内宅,这是要抄下官的家吗!” 陈汐玥和唐知府都看着蔡永。 内院也有他们的女眷呢。 赵子仪梁锦云也虎视眈眈。 蔡永沉声问:“梁大人待要怎样?” 梁心铭道:“还请大人秉公处置。” 蔡永见她不依不饶,众人又都看着,几乎忍不住愤怒,不过他却出奇地忍了下来,喝道:“来人!” 那随从先是被削掉头皮,还没上药治伤呢,又挨了二十板子,打完已经起不来了,被抬了下去。 陈汐玥见梁心铭如此强势,做了他想做而不敢做的事,很有读书人的气节,畅快不已。跟着又失落,他也有气节,若他当众对抗上官,只怕不会有好下场。究其根本,除了梁心铭有手段,她背后的靠山才是蔡永忌惮的原因。 朝中有人好做官! 背靠大树好乘凉啊! 等人抬走了,蔡永才转向欢喜,问道:“这就是梁大人指来伺候本官的丫鬟?”心里想着晚上要如何折磨她。又想起她刚才展露的手段,怀疑梁心铭要对他下手。只是不知会怎样坑害他,总不能明目张胆地杀了他吧?他很是踌躇,对这艳福有些畏惧,不知该不该接。 梁心铭替他做了决定。 梁心铭道:“还是别伺候了!下官怕大人把气撒在这丫头身上,说不定明早下官就见不到她了。这丫头可是下官厨房的大厨,下官是一天也离不开她的。” 又吩咐欢喜:“你下去吧。” 欢喜道:“是。” 把两把菜刀对擦,发出刺耳的“镪鎯”声,再往腰后一插,瞅了蔡永一眼,转身下去了。 蔡永道:“……” 他是该庆幸逃过一劫? 还是该羞愧被打脸? 酒宴虎头蛇尾地散了。M.tHoNgaDAy.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