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偶尔看到街上贩卖害虫药的小推车,她又会庆幸。她可不能当一只老鼠,无论是腐臭糜烂的垃圾堆,抑或是人人喊打的生存环境,她都无法忍受。 杜娟说得对,她生下来就是享福的命,她可不能遭受那些苦难。她暗暗发誓,总有一天会比这群老鼠跑得更快、更远。 凉风的安抚下,杜珞渐渐平息下来。在她昏昏欲睡时,耳边响起一声轻笑,她怏怏地掀开眼皮,瞪向杜阁。 月光不似阳光那样煦暖、也不胜阳光那样耀眼,杜珞认为它比阳光要柔和得多,不然怎么会衬得他那双眼眸如此含情脉脉。 自从杜阁决定不做手术后,他格外爱盯着她看,不加任何掩饰。杜珞想大概是他失去了一半的听力,和人对话时需要更加专注。 “哥哥,其实家里还有钱的,你可以——” “那笔钱是妈妈留给你的,我不会去动,而且我并不是完全失去听力啊。”杜阁指着另一只完好的耳朵说道。 杜珞不再劝说,上衣突然被扯了一下。 “肚脐眼不盖会着凉的。”杜阁郑重其事地说。 “……” 杜珞朝他勾勾手指,他上半身压过来,布料落在她的小臂上,痒意再次密布她的肌肤。 不过很快她的注意力就转移了,他的上眼皮缀了一颗痣,此刻正不安地打着哆嗦。 本来是打算捉弄他的,她眼珠子机灵一转,勾着他的衣领往下拽,只见那颗痣抖得更凶了,她莞尔一笑,似安慰的吻落在那处。 它不再颤抖。 “谢谢哥哥,这是奖励。” “……” “不喜欢吗?那还给我罢。”杜珞见他愣怔的样子,又扯着他的衣领,同时也把自己的脸颊往他嘴唇上贴。 他终于回过神,侧开脸:“不可以的。” “自慰可以,”她好奇地歪头,“但是亲亲不可以吗?” “是你之前说得要有性别意识。” 杜珞遽然沉下脸,那双眼珠子也幽幽的,不见光亮。她反唇相稽:“是啊,我亲口说的话怎能忘记。可是哥哥当我面自慰时怎么没想到这一点呢?还是说你只顾着自己?” “对不起。” “虚伪。” 可这道歉来得太迟,她已经背对着他侧躺。树影落在她脸颊上颤悠,勾得杜阁心脏砰砰作响,他两眼一闭,吻也停在她脸颊上。 虽是失去了视觉,但眉尾痣替他见证了一切。 “晚上蚊虫多,我去点蚊香。” “不需要。我还没完全消气,就罚你守在我身边,负责消灭这些蚊子。”杜珞翻了个身,面向他,“对了,声音小一点,不要吵醒我。” “好。”m.tHongaDaY.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