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佳禾的手微微颤抖。 她终于忍不住开口,带着哭腔道:“你不是说过,不离婚的吗?陆景墨,那天你才说过!为什么要骗我!” 男人低垂着眸光,沙哑的声音开口,“抱歉。” “我不要你的钱。” 叶佳禾将卡狠狠扔在他身上。 可陆景墨无动于衷。 她犹豫了半天,突然开口:“你……能不能不走?” 她是真的不想让他走,她好怕他这一走,她就再也无法拥有他了。 可陆景墨一旦做了决定,便很难更改。 况且,汪柔的病,是人命关天的事情。 他还是将卡放在了茶几上,交代道:“你一个人用钱的地方有很多。” 说完,他拖着行李箱往门外走去。 叶佳禾紧紧闭上双眼,捏了捏拳头,道:“所以,你是决定离婚了,是吗?那你签好字,再走。” 陆景墨顿住脚步,回头。 叶佳禾不敢看他的眼睛。 因为,她怕一看到他,就又舍不得了。 她就这么闭着眼,狠下心,道:“陆景墨,我受不了这样一会儿好,一会儿坏。既然你决定选择她,那我们现在就离婚,这样,对我们三个人都好!” “好,等我忙完这段时间,我们把这件事办了。” 毕竟,汪柔已经病成了这样,也许只有婚姻,才能将她从抑郁症的泥泞里拯救出来。 以前他承认,自己犹豫了,他甚至很少主动去提这两个字。 但是现在,已经由不得他犹豫了。 汪柔的病,迫在眉睫。 他终于没有再为难她。 他答应她了。 可为什么,她的心更痛了,痛得像是被一把刀狠狠剜下了一块肉。 终于,他走了。 叶佳禾只觉得心仿佛也跟着他渐渐远离的脚步声,空了。 尽管这炎热的夏天还没有过去,可叶佳禾还是觉得一股冷风嗖嗖地往心里钻。 …… 整整半个多月,陆景墨都没有再回来过。 叶佳禾上课的时候都无法集中精力,脑海中总是莫名其妙地冒出他和汪柔的浓情蜜意。 就连卢倩都看出了她的不正常。 “佳禾,你最近到底怎么了?也不去实验室做实验了。” 卢倩故意用激将法说道:“你可是我唯一的竞争对手,要是你都不干了,那我一个人埋头苦干还有什么意思啊?” 叶佳禾无语地白了她一眼,道:“之前,你似乎还说我是你唯一的朋友。” “这也不矛盾啊。即是对手,也是朋友啊。” 卢倩笑嘻m.tHOngadaY.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