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成在二位前头啊。”英国公笑着揶揄。 五皇子看他一眼,也扬唇一笑:“本殿下还没找到心悦之人,这婚,不成!” “母妃离世尚不足一年,怎可谈及儿女婚事?”六皇子的话就委婉多了,但也是同样拒绝,“总要守够三年孝期,再期遇到心上之人。” 前者的话很光棍,但后者这理由还真没法拒绝。 哪里都没有拦着人守孝的道理。 英国公道:“殿下至纯至孝,臣自当效仿之。” 后头也有不少朝臣说了几句场面话恭维。 最满意的莫过于六皇子党。 比起六皇子事业上的进步,他们显然更看重对方的品行——上到侍奉帝后与生母,下到对待百姓的态度,甚至他对敌对的五皇子释放善意、对愚蠢的七皇子屡屡照拂都精准戳到了这群人的心上。 ——不偏不倚,六皇子党的确是朝堂上一股清流。 赵瑾远远瞧着,这群人忠正是忠正,但对主子的道德要求却有些过于高了。 一旦六皇子翻车,哪里做得不恰当或是过于歹毒,被扣上个“不忠不义”的名头,只怕都不必二皇子党出力,这群人的战斗力就够他喝一壶。 脱粉回踩的反噬,她向来不小瞧。 见那边在喝酒,她也面带微笑同身边的英国公夫人聊了起来。 这几年的年宴都还算平静,在七皇子赐婚后便再没了波澜,所有人安心等到了年宴结束。 府里,如意和糕糕一见他们回来,眨眼间就从眉开眼笑变成了一脸委屈。 赵瑾抱起扑到跟前的如意哄了哄就叫她又笑了起来。 只是糕糕却难搞,依旧皱着小脸,眼神委屈地瞅着裴西岭,直瞅得老父亲心疼得厉害。 裴羡和周念慈轮番拿着一篮子新鲜玩意儿哄都不见他露个笑脸。 赵瑾无奈开口:“过几日就带你去看三哥哥。” 闻言,糕糕眼睛一瞬间就亮了起来。 也不知他哪来这么好的记性,裴承允都走了两个多月了还给他记得清清楚楚。 裴西岭却有些犹豫:“这会儿天还有些冷,路上又颠簸,他们年纪小,能走这么长路么?” 糕糕不见得明白这话是什么意思,却敏锐地察觉到是不叫他见三哥哥,立即便抬手打了裴西岭手臂一下,虎着脸瞪他:“父亲坏!” 如意立即跟着骂:“父亲坏!” 裴西岭嘴角一抽。 赵瑾三人被逗得连声笑了起来。 她道:“已是初春天气,多穿些便无妨,我也不是只带着他们赶路,路上走走停停多玩玩便是了。” 今年年过得晚,近来天气已经回暖许多了,白日里太阳晒着人都要冒些薄汗,以如意和糕糕的体质,穿厚些就完全不妨事。 颠簸就更不必担心,她庄子上的能工巧匠已经研究出了马车防震装置,只要走官道,那感觉妥妥安稳不颠。 裴西岭低头看了看小儿子凶巴巴中隐隐带着委屈的神色,叹了口气,到底是点了头:“我没法离开这么长时间,你们便多带些人,还有府医也要带上。” “那是自然。”赵瑾应下,转头问裴羡和周念慈,“你们去不去?来回大抵也就一个多月,碍不着什么事。” 周念慈无奈一笑:“我可放心不下珩儿,这孩子一日不见我就闹得慌,哪还能容我一个月不在跟前。” 裴羡也笑道:“我陪二嫂,M.THONGADAy.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