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子龙...来战。” 梁丘的怒嚎,融着元神之音,响彻南天城,恰逢清晨,城中本就热闹,因这一语,又添一抹喧闹,但凡闻之者,都望向了一方。 “看,我就说吧!梁丘不会善罢甘休。” “憋了整整半个多月,真是难为那小子了,至今才跳出来清算。” “先前同阶不敌,此番定不会压制修为了。” “赵子龙怕不会应战。” “仙人六重对玄仙八重,傻子才回去。” 议论声响满大街小巷,纵然知道赵子龙不会去,但街上人流,还是不约而同的朝那方涌去。 看热闹的不嫌事儿大。 万一赵子龙真去了呢?那就有好戏看了。 去! 为嘛不去。 这,会是赵云的回答。 打一个梁丘,可比画符做任务来钱快多了。 还是那句话。 尽可能的多挣钱。 待星空阵开启,便溜之大吉。 说到星空阵,他还专门去了一趟城中心。 遗憾的是,星空阵还在关闭状态,鬼晓得北极星的火拼,要打到猴年马月。 城中一方,坐落着一座战台,是谓南天战台。 城中禁止私斗,但此处例外,若有私怨,若不愿去城外打,便可来这里,切磋也好,生死战也罢,全看约架双方。 亦如往日,今日的南天战台,热闹非凡。 看台下四周,已是人山人海,连云端、房顶和树梢上,也都有人影,都是跑来看戏。 身为主角之一的梁丘,自是在场,已立在台上,如一座丰碑伫立,一双眸子猩红,煞气汹涌。 他足用了半个多月,才收拾好了心境。 今日,定拿赵子龙祭此战台。 “好热闹啊!” 捣蛋鬼也来了,个头儿太低,人都怕踩着他。 事实上,他真就被踩了好几脚,瞧那张肉嘟嘟的小脸儿上,一个脚印板板整整。 他瞅了一圈儿,也未见赵云,他也不知那货去哪了。 但他笃定,那小子会来应战,这么个挣钱的好机会,哪能不来,八重天的梁丘,拿不下仙人六重的赵子龙。 “来来来,押注了,押多赔多,押少赔少。” 如这等咋呼声,此起彼伏。 那是一个个老家伙,一人搬了一张桌子,算是摆赌局,赌啥呢?...赌梁丘和赵子龙的输赢,而他们,都是庄家。 敢摆赌桌的,无一不是修为高深之辈,且颇讲信义,在南天城都有庞大的产业,不会卷钱跑路。 这事儿,他们经常干。 逢有人上台约架,必有他们的身影,无论谁输谁赢,他们都有佣金抽成,稳赚不赔的生意,前提是,他们不参与押注,若是押错了,赔钱也是有可能的。 有赌局、 场面更热闹。 想以小博大的人,一抓一大把。 几乎每一个赌桌,都聚满了人影。 庄家来者不拒,押的越多,他们挣的越多,至于约架者是否是商量好的坑钱,这个他们不理会,只管收钱便好,是真是假,赌客自会分辨。 押注嘛! 全凭自愿。 当然,敢踢假球,是会被追杀的,要知道,押注的人中,也有不少修为高深之辈,敢合伙坑他们的钱?得做好被灭的准备。 “咱这整的这般热闹,赵子龙来不来啊!” 无论是庄家,还是赌客,心中都没底,不过也无所谓,不来就退钱呗!气氛得先搞起来,权当凑个热闹。 “好多钱哪!” 捣蛋鬼凑到了一张赌桌前,扒着桌子垫着脚尖儿,看了又看,押注梁丘的人很多,那一个个储物袋,都堆成小山了。 瞧赵子龙那边,虽然也有,但都是小钱,无非是闲散之人逗个乐子。 “小东西,你押是不押。” 此桌庄家是花花老道,一边收拢着钱袋,一边问道。 “我把钱放你这,你不会卷钱跑了吧!”捣蛋鬼问道。 “咱是做生意的,信以为本,放心押就是了。”花花老道说的正经,这么多年积攒起来的信誉,他可不敢败坏,还指着这个发家致富呢?这可比他的杂货铺来钱快多了,谁没事儿砸自家的招牌。 “那俺就放心了。”捣蛋鬼拎了储物袋,哐当一声砸在了赵子龙那边,得有一万多仙石,是他全部的身家。 “确定押他?” 花花老道的眉毛,挑的老高。 来这押注的赌客们,也是一阵侧眸,这小东西很有钱哪!就是这脑子,有点儿不咋好使,八重玄仙对六重仙人,梁丘有理由输吗? “确定。”捣蛋鬼点了点头。 “输了可别找老夫要钱。”花花老道刻了一块玉牌,随手递给了捣蛋鬼。 捣蛋鬼不以为然M.tHonGAday.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