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国公大人安,魏国公夫人安。” 魏国公府自开国以来世代战功忠心耿耿,本就地位尊崇。正治一朝,魏国公府小姐入宫为后把持朝政,便是宗室亲王见到魏国公也是要恭恭敬敬行礼的。 “二位殿下不必多礼,”魏国公颔首笑着把身后的少年郎引至身侧,“还不快向秦王殿下齐王殿下行礼。” 少年郎乖顺地行礼道:“拜见秦王殿下、拜见齐王殿下。” 二人故作懵懂不知,齐王殿下扶起少年郎问:“免礼免礼,还请魏国公大人介绍一番,这位小公子是?” “哦,这孩子是个可怜的,他阿爹随我出征替我挡了一箭,于老臣有大恩,这孩子便养在老臣府中,如今已及束发之年,老臣想着也该带出来见见这神都的世面了。” 秦王锐利的目光扫过那少年郎的眼眸,只触及一瞬,少年郎便匆匆垂下了视线不敢与之对视。秦王勾唇笑起来问道:“既如此,还不知这位小公子姓名是?” 少年郎再行一礼:“回殿下,小人姓荣,名静渊。” “我等自幼皆蒙皇后垂爱,既如此,不若让这位小公子与我们兄弟二人同游一番,我们也定当好好护着小公子平安。” 魏国公笑着摆了摆手:“秦王殿下说笑了,这孩子如何能让两位亲王护佑,只当是跟二位殿下一同前去,做二位殿下的随从罢了。” 齐王也道:“哪里哪里,荣老将军养着的孩子在父皇心中定是比我们这些个不成器的好得多的,小公子便随我们一道走走罢。” 二人笑嘻嘻地拉过荣静渊来,一左一右地把他夹在中间挟着走远了去。秦王和齐王年龄要长这小公子好几岁,年少羸弱的小公子身形何及两位成年亲王,他被裹挟在中间只觉得两位亲王大有胁迫之意,后背一阵发凉。 齐王笑嘻嘻地率先发问:“既是荣家的小公子,那该叫我们那位华仪皇妹什么呢?” 荣静渊挠了挠头:“表姊?可殿下不许我叫她表姊,只让我叫她殿下。” 秦王笑道:“那丫头是个爱摆谱的。既然是华仪的表弟,那便也是我们的表弟了。怎么,她跟你关系不好?” 荣静渊连连摆手辩解:“小人愚笨,总惹华仪殿下生气……” “无事,她跟我们关系也不好。” 齐王骂道:“那是你,我跟华仪关系好着呢。如何惹华仪皇妹生气可是一门学问,你秦王表兄呀,那可是修习至登堂入室了的。” “是吗?”秦王似笑非笑,不置可否。齐王却未曾在意。 荣静渊被夹在两位天潢贵胄中间,只是缩着脖子有些讪讪地陪笑着。从前他便已经觉得那位天家的表姊难讨好得紧,如今一看这两位亲王,只觉得天家血脉他可真是完全应付不来。 原只是荣家旁氏血脉,至多一年四季吃穿不愁,再多荣华富贵就要上战场拼军功了。若不是魏国公府后继无人,他这般出身如何能养在魏国公夫人膝下,与天家宫闱攀上关系呢? “我说小公爷,按荣家的规矩,你这般年纪也该进定远铁骑当小将军了罢?” 秦王将胳膊搭在了他的肩膀上,一副亲密无间的兄长模样,可那句“小公爷”一叫出来,荣静渊瞬间警惕了起来。他对如今神都之中的两位亲王早有耳闻,眉眼身形瞧着柔和些斯文些的是齐王殿下,而身姿更高大些带着行伍之人锐气的便是秦王殿下,齐王殿下尚可应付,可秦王殿下说话那便是一句话七八个坑了。 “秦王m.THOngaday.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