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寄忱一个人在客厅里待不住,索性起身寻着声源找来。 房门大敞,满室的阳光,沈嘉念就沐浴在充沛的光里,头发丝被染成金色,睫毛敛下,在脸上落下阴影,安静而美好地拉琴。 周围的一切都成为她的陪衬,她是那样的夺目。 傅寄忱想,如果没有遭遇家庭变故,她本来就该是这个样子。 一曲终了,闫秋生松开交叠环抱的手臂,鼓了鼓掌,只有两个字的评价:“不错。” 沈嘉念扶着大提琴站起来,微微颔首,接触到门口傅寄忱的目光,她脸颊泛红,心脏快要从嗓子里跳出来。 “练很多年了吧?”闫秋生揶揄地轻笑,帮她缓解紧张。郘 沈嘉念收回目光,抿着唇不好意思地“嗯”了一声。因为从小对他的崇拜,凡是他演奏过的曲目,她统统练习过多遍。 哪怕感情表达不够精准,至少手法不会出错。 闫秋生没再为难她,直接说出自己的条件:“我暂时没打算离开这里,如果你想好了要跟着我学琴,只能每天准时来这里报到。每周六我要带家人去医院做检查,放一天假。能接受吗?” 沈嘉念被巨大的惊喜砸中,整个人晕乎乎的,大睁着眼睛看向傅寄忱,似乎在向他求证,她没有听错吧,闫秋生答应收她为徒了! 傅寄忱见不得她这副受宠若惊的样子,可是,对上她那双饱含期盼的眸子,还是顺着她的意点头。 无声告诉她,她没听错。 沈嘉念已经很久没这么毫无挂碍的开心过,她朝着闫秋生深深鞠了一躬,弯起唇角:“谢谢师父,我一定会好好跟您学习。”郘 闫秋生也是许久没接纳新的人和事物,愣了一下后,低头笑了。 傅寄忱看了眼腕表,本想就此离开,架不住闫母热情,一再挽留二人,还说菜已备好,就等下锅。 恭敬不如从命,两人只好留下继续叨扰,吃过晚饭才坐上返程的车。 有人给傅寄忱打来电话,听谈话内容与工作相关,沈嘉念保持沉默,一颗心却激荡得厉害。 这一下午对她来说好像一场奇幻之旅,将她从过去的泥淖里拽出来,给她的生活注入了新鲜的养分,冲淡了仇恨带来的阴霾。 她仿佛能窥见前路的轮廓,不再是一条笔直灰暗又狭窄到令人窒息的甬道,而是有光亮穿透进来,也可能有鲜花和掌声。 这些全都是身边的男人带给她的。郘 沈嘉念鼻腔里涌起一阵酸涩,抬起眼眸看向右侧,傅寄忱侧脸冷肃,戴腕表的手握住手机贴在耳边,声音冷硬,交代电话那边的人准备各项会议资料,明天一早开会。M.tHONgADaY.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