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秋鸣也不明所以地摇了摇头。 邰谙窈忽然叫住了秋鸣,她抬起脸,眸中情绪有些让人看不清,她问: “秋鸣,和我说说姚美人。” 秋鸣讶然,但不敢耽误,绞尽脑汁地把自己知道的消息都说了出来:“姚美人是去年大选时和云贵嫔一起入宫的,入宫后就住进了长春宫,长春宫内也没有主位,位份最高的就是周嫔。” 她皱了皱眉: “姚美人一向低调,对周嫔也恭敬守礼,奴婢也没怎么关注过她,不过,她也是新妃中少有被晋过位份的妃嫔。” 秋鸣说完,也觉得有点不对,入宫一年就晋过位份的人可不多,姚美人家境不高不低的,容貌在宫中也只是寻常,这般恩宠在新妃中也算拔尖了,但居然没什么人关注她。 邰谙窈听她说完,轻眯了眯杏眸,低声呢喃:“姚美人……” 秋鸣和绥锦对视一眼,有点困惑: “主子,这姚美人是不是有什么不对?” 邰谙窈摇头:“不是。” 不等秋鸣和绥锦松口气,就听邰谙窈简单道:“她好像想和我结盟。” 秋鸣一惊,她今日一直和主子在一起,怎么不知道姚美人有这个想法? 不论秋鸣再怎么茫然,邰谙窈都没有再提起姚美人,秋鸣只好按捺住心底的困惑。 左右她只是个奴才,有些时候不需要知道太多。 中秋宴越来越近,这段时间,甘泉宫的奴才走在外面腰杆都是挺直的,谁叫赵修容侍寝数日,一时风头无二。 邰谙窈心底藏着事,半点没在意圣驾去了何处。 直到中秋宴前夕,邰谙窈得了确切的消息,冯妃娘娘不会参加中秋宴,她才悄无声息地松了口气。 尚衣局送来了新的宫装,是御前送来的云织锦缎制成的,广袖窄腰,衣襟处绣了五色梅,绥锦替她搭好第二日要佩戴的首饰,邰谙窈瞥见梳妆台上的那个香囊,眸色倏地一闪。 她想起来,当时李太医检查后,一一说清了其中的药材,都是静心安神的。 秋鸣顺着她的视线看去,不由得想起今日请安结束后发生的事情,脸色有点难堪: “蒋宝林也真是不知所谓。” 今日请安后,蒋宝林忽然强颜欢笑地问了句,她送给仪美人的香囊怎么不见仪美人戴着,叫一众人的视线看过来。 摆明是要架住主子。 秋鸣被气得够呛。 邰谙窈也想起了这件事,眸色淡了淡,在起身时,她轻颔首:“戴上吧。” 秋鸣替主子系上香囊,只觉得有点憋屈。 邰谙窈垂眸扫了眼腰间的香囊,安抚地轻声道: “不论她要做什么,迟早会露出马脚的。” 傍晚宫宴。 邰谙窈没去蔌和宫,而是等快到了时间,直接去了太和殿。 太和殿内格外热闹,她来得不早,许多妃嫔都已经落座,她被宫人领到自己位置做好,彼时,她朝上看了眼,主位娘娘只有敬妃一人到了,其余的位置都是空着的。 邰谙窈收回视线,两人同坐一张案桌,很巧,她和姚美人坐在一起。 隔壁的是云贵嫔和周嫔。 周嫔见到这一幕,瞪了她一眼,仿佛是觉得她抢了姚美人旁边的位置。 邰谙窈默默地移开眼,也不知姚美人给周嫔下了什么迷魂汤,让周嫔这么信任她。 姚美人冲她无奈地笑了笑: “周嫔有些孩子气,仪美人不要和她计较。” 邰谙窈觉得这话很难接,周嫔位份比她要高,她有什么资格计较周嫔? 邰谙窈摇头:“姚美人说笑了。” 邰谙窈没再和姚美人搭话,姚美人应当也看得出她的态度,没有刻意寻找话题。 一刻钟左右,外间响起高声唱礼,圣驾终于到了。 邰谙窈偏头看去,待看见时瑾初和皇后一同进来时,她才蓦然意识到,她也有一段时间没见到时瑾初了。 许是察觉到她的视线,有人转过头来,视线相撞时,他不着痕迹地挑了下眉,邰谙窈呼吸稍紧,她立即低下头,和其余人一起服身行礼。 时瑾初瞥了她一眼,不合时宜地冒出一个念头—— 她又穿着青黛色襦裙,她真的很喜欢这个颜色。 皇后注意到他的视线,顺着看过去,只见到一堆屈膝行礼的妃嫔,许是直觉,又许是某人过于出挑,总归皇后一眼就看见了仪美人。 她蹲在一众妃嫔,腰肢却格外细,姿态也盈盈勾人,叫角落中摆着的鲜艳木槿花都成了她的陪衬。 皇后若无其事地收回视线,待坐到位置上,她才笑着和皇上道: “臣妾忽然想起来,今日应当是仪美人第一次参加这种宫宴,也不知道能不能适应。”m.tHONgADAY.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