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碎。 过去已过,未来将至。 萧寒瑜蓦地觉得无比庆幸,哪怕误会,也没有让他将人放走。 现在他知道了一切都是他的误会,那他,就更要珍惜当下与徐闻的每一分每一刻,日日夜夜。 他忽地将徐闻一把按倒在地,趴在男人的身上,嘴唇上翘,眼睛清透如玉,语调隐隐愉悦又兴奋。 “不,孤才是蠢货。” 若是以前的自己再傲一点,又因为这些莫须有的误会,真的与人彻底断了缘分。 那他余生都会在后悔中度过。 “若你想,孤可以撤回那道命令。” 徐闻望着上方的人,看到对方的眼底波光流转,藏着小小的他。 “不必,殿下,对于他人,我更希望你安好。”徐闻抬手将萧寒瑜的碎发撩至耳后,悠悠笑道。 他做事随心,同情曾经和他一样需要挣扎才能活下来的同胞,但如果保护他们的代价是,要伤害自己放在心上的人。 他不会选择这样做,归根结底,依照亲疏远近做事,也是他的行事准则。 至少,萧寒瑜作为太子,对他尚且还有用,比如要帮他扳倒苏凯泽。 他如今无权无势,自然需要借助外力,所以他要将这个外力哄得能够心甘情愿地为他做事,为他改变自己的计划,先将苏家给扳倒。 “你怎么知道……”萧寒瑜没想到他会这么说,朝堂诡谲风云,哪怕有风声传出,却也不会让真实具体细节暴露。 他在外一直都是位高权重的名声,似乎想杀人就杀人,皇帝也无底线地允许他所有荒唐的行为,无论徐闻怎么说,都不可能说出“安好”的话。 而处理流民一事,也并非是萧寒瑜独自下的令,数位重臣,为了让自己纸醉金迷的生活不被打扰,直接提议将流民这些烫手山芋给丢到其他城里去,而皇帝虽告病未参与,却也让元公公代为传达,他也赞同群臣提议。 皇帝那个一心只为求仙问道的老头,当然也不想京城多了些不稳定的因素。 至于那些为国为百姓的忠臣,要么早期的时候就被害死,要么就是些官阶低微的,根本无法参与到这议事之中。 这些事情之中牵扯的势力过于大而繁杂,萧寒瑜将徐闻暂时囚在府中,就是怕徐闻一时情绪上头,为了那些流民,以卵击石,惹怒了众多势力,成为他们发泄怒火的靶子。 “殿下不必问我怎么知道的,你只需明白,我只希望你安全。”徐闻抬指压在少年的唇上,眼底荡漾开星星点点的光芒。 “好。”萧寒瑜的语气有些重,似有所触动。 他丝毫不知道,自己又掉入了对方的圈套。M.THOngADAy.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