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林告诉他,这件婴骨瓷虽然是他从一个爱好旅行的收藏家那里收来,但那收藏家也是从别人那买的,这样的古董一般都转手多次,再加上不是名窑也非官窑,要想找到原始出处有很大困难。不过他会尽力,等查到之后就立刻告诉他。 苏晏点头说好,他就等消息了。 时间不早,江夜安回了楼上。 他们只是回来住一晚上,要是在捅破窗户纸之前,也就没必要让江夜安在去楼上收拾房间,苏晏房间的床铺够两个人睡。 但现在两人的情况毕竟不一样了,苏晏把心思明明白白地表露出来,江夜安又已经拒绝,哪怕他们现在相处跟之前好像没多大区别,都挺自然,仿佛之前的那场话赶话的表白根本没发生过,但也不可能完全跟以前一样什么都不顾忌。 江夜安走的时候苏晏正在里面铺床,他没出去送,他们是“好兄弟”,就住上下楼,从“好兄弟”的角度来看没有必要这么近的距离还送出门,他的表现很符合他们现在的关系。 等听到开关门的声音,苏晏才停下手中动作,转身坐到庄铺边上,脸上一脸呆相。 这样的表情他从来不曾在江夜安面前露出过,他不想让江夜安有心理负担。 苏晏转头看着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伸手拿过来,手指有意无意地摩挲着手机壳。现在他的内心就像一片稀稀松松长着几棵白杨的戈壁滩,说荒凉吧他确实是荒凉,说绿吧他还有那么点绿。糟心真不是一点点…… 这一晚苏晏睡得不是很好,昨晚睡觉之前他在婴骨瓷上贴了符篆,以免阴气暴动,虽说他也是需要阴气的,但这婴骨瓷阴气浓重时就会有婴儿啼哭之声,那声音真是比以前中学时坐在第一排听到值日生用指甲刮黑板的声音还要难受。这得是一百个学生一齐在刮黑板。可就算封了符篆,苏晏还是在睡梦中断断续续听到婴孩的啼哭声。 早上苏晏五点钟就醒了,想着出去跑个步,出门就碰到了正在下楼的江夜安。 想起昨晚江夜安临走前问他今早要不要一起跑步,他说自己打算睡到自然醒,就拒绝了,当时主要是想着自己主动保持距离是不是能让江夜安更轻松些,而且一般江夜安五点已经开始跑步了,现在都快五点半了,怎么就今天这么晚出门? 苏晏很尴尬,但江夜安却好像忘了昨晚的事,什么都没说。 苏晏松口气,他该知道江夜安就是这样的性格,任何时候都不会让他为难。 两人跑完步就在小区门口的包子铺吃了早饭,店铺老板娘还笑着说他们很久没来了。 吃饭聊天,又有幽默的老板娘时不时地打趣,苏晏和江夜安之间的气氛也越来越缓和,今早的尴尬消弭于无形。 两人回去小区,偏偏苏晏家里的热水器坏了,这一身的汗m.tHOngaday.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