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迅速闪出了一个念头,他会不会就是那个该死的冯彦林。 思绪清晰的瞬间,惊喜也跟着聚满了心田。我慢慢地伸出了手指,轻轻地顶了顶关艳丽侧着的脊背。 “艳丽姐,有人从大门里伸出了脑袋,好像是个男人。” 我压着嗓门,悄悄地说着,又慢慢地缩回了手臂。 其实,从这里望过去,还有着很远的距离,即便是放开嗓门,也不一定能惊动对面的脑袋转动。但是,不由自主的小心谨慎,依然让我不敢有太大的剧烈动作,更不敢放声说话。 由于我是聚精会神的盯瞩,连眼角的余光都不敢轻易闪动,只能强压着心中的焦急,继续着不变的眼巴巴瞅着。 “他就是冯彦林,看来咱们来对了。” 关艳丽的小声说话,几乎让我没听清楚,但大致的意思还是明白了。顿时,没确认的心思,立刻间沉定了下来。 只要能确认他就是冯彦林,那接下来的事情,就是更让人心潮澎湃的结果了。之前,提出乘夜探知的想法时,我并没有确凿的把握,只是凭着习惯了侦勘态度,潜意识地冒出了这么个想法,却没想到竟然是如此的准确无误。 “他就是冯彦林,我还以为是个什么东东。” 张峰瑞低沉地吼着,急促的语速透出了清晰的喜悦语气。 “小声点说话,别惊动了他,你没看到他是做贼心虚的样子嘛!” 我稍微偏了一下脸庞,又抬高了脑袋,估摸着想张峰瑞的那边轻声喊说着,想阻止他的废话沉声。 噢!一声沉沉的回音。 “知道了,我现在就紧闭嘴巴。” 张峰瑞带着怨气的一声重吼,再也没声音的发出。 嘎吱,一声长音。 大门在冯彦林的双臂展动下,轻轻地被拉着敞开了。 身影跳跃时,他站出了大门弓着腰身向前探了一下脑袋,左右摇摆着,看了看小巷子的两端。 我还真就明白了,几户人家构成的崖上村,早就没任何人了,而冯彦林却表现得如此的小心谨慎,似乎成了一种习惯。 突然,冯彦林缩回脑袋的同时,猛然转身返身跨进了大门,但门扇并没有关闭,依然是大敞着的没动。 “艳丽姐,你说他这是要干什么?会不会再也不出来了。” 没有人影的时候,我收回了视线,偏着头盯住了关艳丽。 悠悠然然地转动着脸颊的关艳丽,将那双会说话般的眼神,轻轻飘飘地落在了我的眼睛上,微微搐动的润唇,闪出了斑斑亮光。 “他应该是拿东西,或着是叫同伴去了。如果再也不出来的话,那大门一定会被随手关闭滴。” 关艳丽轻挑了几下眉梢,神态显得特别的镇定。 她一直保持着最开始的眼神,继续着盯瞩的姿态,但拉动着的唇角处,却清晰地挂出了浅浅笑意。 我猜不到她在高兴什么,更想不明白她此刻的心情。 按常人心态的推理,此刻,她应该是既生气,又愤恨的神态。但我怎么看,怎么认真,也是没看出她有一点的不悦,反倒是特别的喜悦,甚至还有着愉悦的样子。 “你看着他难道心里不难受?也不生气恼火,他可是你曾经的热恋之人,又是改变你命运的人。” 想不明白看不清楚的时候,我直言不讳地问了出来。 关艳丽继续着笑颜,却轻轻地摇了摇头。 “当人活明白的时候,尤其是活清楚之后,对过去的或着是现在滴,包括将来的所有事情,就看淡了,也看轻了,甚至是没一点感觉了。所以说,我的过去,当然也包括冯彦林的过去,早就从我的心里消失了。人活明白之后,所有发生过的事情,就很容易被理解。” 她娓娓动听的说话声停止时,非常柔和地抿嘴一笑。 “现在,他在我的心目中,就是个普通得与草木M.ThOnGAdAy.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