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干将伤得最重,紧接着莫邪便不管不顾的进攻,以命换伤,元木真虽然被刺了一剑,但也得以正面击毁莫邪的剑气剑蕴。 “莫邪在将死之际被赵宁及时救下,只是再没动弹过,修为气机不存,而后干将突然发狂,也去正面硬拼,同样刺了元木真一剑,同样被完全毁了剑道底蕴,同样是被赵宁勉强救下,只不过他本就断了一臂,能活下来的可能微乎其微了。 “再后便是大都督怒火万丈的以命相博,以掠空步突进,凭空凝出了赵氏破阵枪,捅进了元木真的腰肋,却也被元木真反手一拳击毁气海,当场重伤并被废了修为…… “到了这时,我们失去了三名修行者,赵宁等人合力也已无法袭扰限制元木真,给其他人创造正面硬拼的机会了。 “元木真伤得不轻,亦是凶性大发,以绝对的修为实力,揪住了不断给他制造麻烦的赵宁,可没想到的是……” 宋治急切的噶声问:“没想到什么?” 敬新磨双目泛红:“没想到的是,二十六岁便已成就王极境后期,只要不死必然晋升天人境的世家第一修行者,年纪轻轻便已转战数千里之地,灭杀大批北胡王极境修行者,率部建立了赫赫军功的战神,放着大好前途大好人生不要,竟然也没想活着结束战斗! “在元木真揪住他的瞬间,他借力用力不退反进,果断近了元木真的身,在自己被元木真以极快的应变速度,一掌劈中额头的同时,手中千钧捅进了对方的胸口!” 蹬、蹬、蹬! 宋治目瞪口呆,连退三步,脚下的真气在半空踩出了一连串急促响亮的气爆。 他惊愕万分,他感动不已,他神思不属。 “赵宁这都没死?” 敬新磨话音方落,赵玉洁的声音响起。 看着焦躁失望的赵玉洁,敬新磨张了张嘴,五官抽动,像是吃了一大锅苍蝇,半响才道:“唐国公……生死不知……” “元木真中了赵宁穿心一刀,他死了没有?!”稳住心绪的宋治,满含期待地问。 敬新磨摇摇头:“唐国公那一刀,并未让元木真丧命,倒是……” “倒是怎样?” 敬新磨闭了闭眼,还是禁不住双眼模糊,他尽力让变调的声音显得正常: “倒是唐国公被元木真击中额头,在七窍流血不止、身体颤抖如筛糠之际,仍是死死盯着元木真,拼命抓住对方的肩膀,用尽了意志力去限制对方的行动!” 宋治愣了愣:“他为何如此?” 敬新磨的声音陡然加重、拔高,平生一股激昂金戈之意:“为了一个机会!” “什么机会?” 敬新磨老泪纵横双手颤抖,却直腰抬头声如战鼓: “一个击杀没有敌手的天元可汗,保住我大齐江山社稷的机会!” 宋治:“……” 他怔怔看着眼前从未见过的大伴,失语无言。 “元木真死了?!”赵玉洁理智而又迫切地问。 敬新磨猛然转头盯着她。 目光如剑地盯着她。 这位老宦官咬着牙一字字道:“元木真要是死了,他的人头此时就该在老奴手里!” 赵玉洁神色一滞。 她感受到了敬新磨对她的怨气。 滔天的怨气。 浓到有杀气渗出。 这让她既不解又愤怒。M.thonGADAY.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