块后,你照做了。 开始之前,刃说怕自己本能地抗拒而误伤到你,所以他要求你用绷带捆好他的手脚,固定在床上。你做好一切准备工作,跨坐在他大腿上,稳稳地在他背后的手腕处打上一个蝴蝶结,开始给钥匙用蜡烛加热,扁圆的形状很容易捏在手里,指尖微微能感受到另一头火焰的温度。 “嘶。”你将钥匙尖轻触自己的掌心,仅是一瞬的功夫,肌肤表皮就瞬间翻卷起来,变得就同放旧的橘子表面那样生皱,紧接着就是火辣辣的疼,钻心的痛楚从掌心传到头顶,这种延迟敢要比粗暴的肉体损伤要来得慢,这就意味着你给刃刻字时不能太过着急,以免他承受不住。 刃头埋在枕头里,看不到你的情况,好心提醒:“别烫伤自己。” 等写完你的姓,他就开始受不住,被束缚的手脚维持着频繁地抽搐,额头冒了许多细汗。你用冰块给他冰敷,手忙脚乱地敷上药膏,做完这一切才注意他嘴里磕出很多血水,零零落落地洒在枕头上。你怪自己怎么这么疏忽,迭了块毛巾让他含在嘴里。他身体又滚烫起来,烧得比昨晚还要严重。 你解开了他的束缚,让他好好侧躺着睡,手腕脚腕捆绑的地方都被你塞了一层毛巾,所以并没有什么痕迹。 “烫完了吗?”他声音比蜡烛的残影还虚弱。 “没呢。就写了第一个字…就先这样吧。”你把右手盖在他脑袋上,给他换了一块冰袋。 他像小孩子那样,无力地握住你的手腕,想要证明什么似的:“我不要。你父亲的姓,有什么意义。我要你。” 你没有接话,他侧过头开始舔吻你的手指,是条忠犬,病了还不忘侍奉主人,有狗如此,你心中有愧,作为主人怎么这么不小心让狗狗又受伤了呢? 他的唇舌在温柔的掌心里寻到一处凸起,其造型又不像掌纹那样流畅,你想把手抽回来,但力量还是和此刻的他有悬殊。 “痛吗?”他问你那些被小混混划破的伤。 “不痛不痛,只是皮外伤,这不马上好了吗?”你把头埋在他前面的被子上,把自己另一只被烫伤的手藏好,“这个时候你就别操心我了…我已经很自责了。” “你自责什么。” 你不敢看他,只是抵着他下巴蹭蹭,尽量掩饰自己的哽咽:“要是我早点认识你,能替你承受痛苦就好了。” 早点认识,承受痛苦。 刃心口一紧,顿时要吸不上气来。怎么承受?如何承担?是让你和他一起受虐,还是让你代替他?他不敢想,一刻也不敢多想。握你手腕的手还在用力,你能感受这是他身上能提供的所有力气了。 “他不敢。我会保护你。”他的声音如拂晓时未褪去的星火,微弱但很有安全感,“没人敢那么对你。我发誓。” 最后三个字咬得极重,几乎是咬牙切齿发出来的声音。你抱着他安抚了很久,轻轻拍打的身体,给他哼那首温柔的日文歌,这或许是妈妈爱小婴儿时通用的行为,你试图以此把他哄睡。但他不就范,还要撑着身体让你把完整的名字烫上去。 一笔一划落在他背上,成了无序里唯一的规整,在交错的伤痕里你的名字相当突兀,也意味着这个男人的生命里永远割舍不开你了。 以前被景元爱着的时候你时常会觉得很惶恐,那种幸福时刻地催促你、鞭策你,叫你迅速回馈给景元类似的东西。你拿不出来,只能逃避太阳,以此免受爱与自卑的声讨。 而在刃面前,似乎很多事情可以变得简单。 等刃清醒过来,你给他看你的手掌,左手掌刻下了刃字,右手结合被刀划破的伤口写下了应星两字。现在已经起了浅黄色的水泡,将你的掌心地纹路重新打乱。刃看到了以后整个人差点变成气球,在他要在沉默里爆发痛骂你这个疯子前,你搂住了他的脖子,极为少有地向他撒娇:“别生气呀,哥哥。以后你背着我,我捧着你。” (这一篇到he为止,所有的糖都发完了,接下来开始发疯。)m.thoNgadAy.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