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手心,运起内力将其凝成数块薄薄冰片,手指一挥,便打入了阿紫身上数个穴道之内。阿紫顿时感到伤口处一阵阵麻痒,又有针刺般的疼痛,就好似万蚁咬噬似的。她难耐之下,在地下打起滚来,挣扎着起来磕头道:“尊主,我一定听话……你饶了我吧……” “这生死符,世上只有姥姥我一个人能解。若是没有我赐的灵药呢,这生死符一发作,一日厉害一日,接下来的九九八十一日,奇痒剧痛会逐步递加,然后再逐步减退,过完这八十一日之后,又再递增,再递减,如此周而复始,永无休止。所以你以后……明白了?”巫行云将水囊交还到弟子手中,居高临下地问阿紫。 阿紫脸色苍白,努力忍住冲到嘴边的□□,不言不语地点了点头。 巫行云看她表情,微微笑了一笑,矜持地说:“明白的话就好,那就张嘴吧。” 阿紫依言张开嘴,巫行云便伸指弹过去一粒止痒缓解的药丸,阿紫急不可耐地咽了,伏在地上喘着气。 “灵鹫宫里,有很多姐姐妹妹,你若是不作怪,大家都会疼你的。”那个收着水囊的灵鹫宫弟子把她扶起,说道。 像阿紫这样的人,总觉得世上的人都欠她的,只要亲人对她有一点的关爱,她就会爬到家人头上去。更不要说若是亲人心中还带着歉疚,那更是打不得又骂不得了,所以大理王府怎么也管教不好她。果然还是天山童姥这样比较能治得住,对待顽劣的小孩,最简单粗暴的方法,往往也正是最有效的方法。 “时候不早了,我要回去找老头子了。”巫行云拍拍手,淡然道,“你们以后有空,可以来擂鼓山来。对了,最好带个重外孙来给老头子和我玩玩,要快点啊。” 面对童姥这十分淡定的调戏,王语嫣大窘,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回答。这一个个的中老年妇女,谈起这个话题来,怎么都当她是空气一般,毫无顾忌…… 关键时候还是得男人出面,慕容复以同样淡定的语调道:“晚辈自当竭尽全力。” 巫行云满意地点了点头,王语嫣则更窘了。 阿紫身上已无半点武功,那两个灵鹫宫弟子便一左一右地挟了她,随在童姥后面,几个起落便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表哥,你刚才真厉害,一下子就说动阿紫自己主动说要跟童姥走了。”王语嫣与慕容复并肩走着,“我正发愁该怎么找个理由呢,虽然巴不得把阿紫让给童姥管教,可是说来总有点不好意思。” “她这样的人,如果不是自己主动开口要求,总是会赖说别人逼迫她的。”慕容复抚着她的肩头,“童姥那样厉害的老人家,想来肯定是能把她教育好的。” “一个懂事、识大体的阿紫么?”她一边揉着眼睛一边道,“真是难以想象……” “困了罢?”慕容复摸摸她的头发,“我背你回去。” 这大半夜的,反正路上也没有围观群众,王语嫣也不客气,跳到他背上,困倦地闭上了眼睛。 “轻了不少,等回苏州后给你多补补。”慕容复低声道。 “嗯。”她在他颈窝蹭了一蹭。 小镇的夜静谧而温柔,两条街的路程一点儿也不长,一下子便到了。 慕容复与王语嫣上得楼来,赵钱孙却已经在门口等着她们了。 王语嫣脸一红,赶紧从慕容复背上溜了下来,躲在他身后,听他简要地将阿紫已经转托某位极为高明的前辈疗伤的事情向赵钱孙叙述了一遍。个中虽然有许多细节欠奉,但赵钱孙都在江湖中打滚这么久了,自然知道别人的家事不太好管,再加上阿紫这姑娘本身就有点古怪,令人生不出好感来,他也不意为她多费脑筋。 “既然没事,那就最好。”赵钱孙挥袖转身进房间去了,又回过头来补了一句,“你今晚去你媳妇房里睡去,昨天打呼噜吵着老头我了。” 表哥睡觉从来不打呼噜呀……王语嫣有些不解地想道。 “多谢前辈。”慕容复满面春风地拱了拱手,直接把王语嫣拎进了房间关了上门,“他是给咱们一个台阶下,总不能直接说,你们小俩口睡你们的去吧?”m.THONGadAy.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