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纪坤一眼,径直朝电梯方向走,白纪坤紧跟,站她旁边,扯了扯她裙边:“大嫂,你这又是生得什么气?” 穆介之冷脸打掉他软乎乎的小手,“我不是让你楼下等我。” 白纪坤垂头看手,笑容无可奈何道:“可我想着早点见到大嫂啊。” 两人一同下到负层。 一上车,白纪坤把那只被甩开的手搁在她细软腰肢间,使劲捏了捏,轻轻哄:“别生气了,岑议员那算个什么事,地都从政府手里接过来了,想怎么规划是我们自己说了算。等年后找个吉祥日子,请福宗老爷醒叁神,就可以大面积动工了。” 穆介之握住他不安分的手,侧头睨他,语调冷冷:“我动工到一半,发现有块地不行,土质湿软,再挖开,里头好几副棺材,真是晦气。” 白纪坤反应没她那么大,淡淡地说:“这年头投地跟买股一样,你不知道手里这支是个什么垃圾不值钱的股,可咱随便操作操作,也是能化腐朽为神奇。”他宽慰,“岑议员,他嘴巴不敢漏风,说了,那不是打李家的脸。” 他重重抚摸她的后背:“后续安抚工作我来做,你只管找个吉祥日子。可不能耽误蜂堡上市。” 话罢,穆介之面上稍微缓和,她冷嗤:“你放心,我那儿女儿比你还着急,慌里慌张地组建IPO团队。我从工地回来才知道,她还真是回来当家做主了。” 白纪坤温和地笑道:“再怎么说,高盛也有我大哥一份心血。小侄女也是尽孝心,你这么大个人还她一个小孩子计较。” 这话穆介之听着不乐意了,又觉得极其讽刺好笑,盯着车窗外湿冷的景色:“大哥长大哥短,你睡我的时候想没想过你大哥和你那小侄女。” 白纪坤许久不说话。 不多时,穆介之肚子抽抽,紧张地想并住腿,垂头盯着白纪坤的手,咬着嘴唇阻止:“我想上厕所。” 白纪坤意犹未尽:“憋住了才刺激。” 他卷着舌头,含混承认:“我当然会想。” 穆介之手里忍不住抓点什么,漆黑的眼珠直勾勾盯着前座的网结,紧接着她精致的裸色指甲朝侧边狠狠刨了一把。 白纪坤又说:“我不仅想,我还干,怎么,你不喜欢么?” 她脸贴着玻璃,红唇微张,意识恍惚沉沦,根本顾不上回答他。 他宛若执拗的孩子:“嗯?今天想怎么搞,搞多久?嗯?” 穆介之双眼朦胧地看着窗外淅淅沥沥的小雨,景致一步一换,终于到了,她猛地推开白纪坤,脚步颤颤巍巍往家跑。 白纪坤接过保镖递来的纸巾,肆意地擦了擦嘴。 男人欲/色未消,保镖问:“去哪儿,老大?” 白纪坤把纸揉成团扔到窗外,面色冷冽地吐口唾沫,“真没劲儿。”他支着脑袋想半天,随便说了个名字,保镖一脚油门。 搬到新市后,成祖比之前在美国要来得勤快,成宗问他:“祖祖,有闲钱了吗?” 成祖笑着摇摇头,捏着根烟点了点他的额头:“你操心这个干嘛。” 成宗乖巧地闭嘴,成祖皱了皱眉,啧了声。男人之间那点拧巴又矫情的兄弟情,放在嘴上,成祖总感觉跟未开化的中二学生一样。 他侧头看眼智力只有七八岁的成宗,他倒是比那些未成年更听话,也挺聪明的,比某些小女人也有礼貌得多,成祖跟他商量:“欸,等你下轮检查做完,我带你去看老两口,好不好。” 成宗乖乖地点头。 成祖陪着成宗吃完饭,看他睡着之后,才打算离开理疗院,白纪庚抱着洋娃娃堵在门口,歪一歪头,轻声招呼:“弟弟,你好啊。” 白纪庚完全不记得此前自己的行为,倒是对成祖这张脸印象深刻。 护士称成宗时时刻刻念叨他,逢人便笑嘻嘻地举着他照片介绍:照片里头的人是谁,多大岁数,做什么工作...偶尔傻乎乎跑到护士站,问询女同志们有没有婚配...护士说成宗只要不开口不笑,放进人潮里都不会觉得他精神不正常。M.tHonGADaY.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