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二爷身体好转,现在高盛旗下几家子公司都是你三爷带着你二爷在打理,高盛和蜂堡你爷爷幕后坐镇,前年你姑姑表亲魏伯伯还找到我说等他儿子水硕归来要在高盛做职业经理人,结果那家伙连信贷风险分析报告都不会写,还得老爷子手把手教,又是看盘又是市场分析,日颠夜倒老爷子至今还在医院躺着。你肯定不一样啦,妈咪相信你。现在你回来啊,你爷爷啊也不用时时刻刻去公司盯着了,那么大年纪,公司股东们都生怕他有个什么好歹。” 白亦行笑看她,岂不知她话里有话,爷爷虽在幕后坐镇但始终念着白家祖业心思不全在高盛集团和蜂堡银行上,想当初国家重建,没有公会,国家还像只无头苍蝇到处找庇护,如今是经济发展起来,吸纳更多外资人才分杯羹,对外讲究个公平公正公开,内里大家都是相亲相爱一家人,有时候挺想问问凭什么?现在本地公会成了硌牙的老白菜,是哪里都看不顺眼,欲除之,她心嗤,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 穆介之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她自从脑子摔坏后就像变了个人,不怎么爱讲话,也不怎么哭闹,倒像个自闭患儿,东拉西扯国立大学毕业又去澳大利亚进修,毕业后又跑去美国工作,掰着手指头数她回来满打满算才两星期不到,这两星期又都住在周敬悬那里声称培养感情?她清楚周敬悬花丛里浪子一个,就算她白亦行看得上,白老爷子也未必看得上,什么培养感情都是狗屁,得防着这丫头些,穆介之仍小心试探:“......那你......” 今日太阳打眼得很,晒得她眼前发晕又发黑。 白亦行转过身,右肩的西服垮掉,阳光直射下她裸露的肌肤白得晃眼,后面那一群乌泱泱戴着墨镜的男人不自觉看过来,白妮狠狠瞪他们。 穆介之见缝插针地说:“瞧我都忘了。最近街上不清净,时不时有大型纪念死去华人的活动,就有些不老实的浑水摸鱼,偷摸闯进家里的。你三爷说怕不安全,给你物色了几个保镖,你来挑挑看。” 白妮递上一沓资料,全是这些人的简历,覆盖面之广,内容丰富得都能杜撰一本小说,甚至细化到基因检测,白亦行粗略地翻了翻,发现他们都有一个共通的特点:本硕博都是金融经济政治领域相关的,她不明白穆介之的用意,但她清楚穆介之能把当初的蜂堡做到新市头部化名高盛,再做蜂堡2.0打造第二个高盛,这个女人绝不简单。她没有像她或者她同学一样拥有名校的头衔,也没有在吃人不吐骨头的华尔街野蛮生长过,只是那些年跟着爹哋东南西北地跑业务,谈合作? 她有点...厉害。 白亦行心里一咯噔,她怎么会有这种想法?穆介之似有察觉地将西服往她身上紧了紧。白亦行付之一笑,她是个讲求高效率的人,想起她那些个同学在华尔街磨练的时间里,都是把一周工作100小时标签码在眼睛上,她曾说过:要聪明地工作,而不是努力地工作,老板请的是好员工,又不是超级英雄,金融这行更甚。 同学被虐得体无完肤,嘴上还不忘说着金融民工的每一秒都是与金钱在赛跑,祈愿总有一天也能成为金融灭霸,意指她有个好出身,别人拼了命到的起点竟然是她的终点。 毫无疑问白亦行是天生的骄傲者:“挑人也讲究个学问。年轻人做事容易急躁,三十岁以下的都走。” 穆介之和白妮都不作声,眼瞅着来了三十个,走了一大半,眼前这才敞亮些,她又说:“三十三岁以上的太老。我是找保镖,不是找爹。” 陆陆续续又走了十个左右,白亦行皱眉瞟眼面前竖着的三个人,心说怎么还没打发完,她问:“叫什么?” 那三人依次报数:“孟让、成祖、王淳。” 白亦行细长食指翻阅手中简历,穆介之刚要说话,她手一滑,资料乱作一团散在草坪上,而虎虎不知什么时候跳到桌子上打翻那杯未喝完的奶咖,七七八八全洒在纸张上,污渍糊了好几张简历的大头贴。 她苦恼道:“哎呀,妈咪这怎么办呀,我都不知道谁是谁了。” 穆介之嘴角抽动两下,“孟让是麦格里大学应用金融硕士,比你大上几届,也算是你师兄。”她顾忌着那只孟加拉豹猫,小心凑过来悄声说:“在石化公司工作过,与我们家调性符合。现在人嘛就是信息资源,你三爷也不可能抓瞎给你找。” 白亦行自顾自抚摸着虎虎,它一直朝穆介之哈气。 穆介之又说:“成祖是默克多大学经济学和市场营销学双学位硕士M.tHOnGAdAY.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