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真如此……她能轻易入宫取到银票又如何。 她这一脚踏进宁寿宫‘修养’,再难得出宫机会,更遑论是找人办事。 饶是她有金山银山,最终不过是烂在手里,难解千里之外的危难。 思及此处,容淖心下微沉,指腹抵上隐隐发疼的阳穴,不适阖目。 飞睇雪爪堆在她脚边打盹儿,挤成一团。雪爪蛮横,一个劲儿的拿脑袋去拱有它两个半大的飞睇,想要霸占更大更舒服的位置。 飞睇一身肥肉不是白长的,勉强撩起耷拉的黑眼皮瞅雪爪一眼,任雪爪左推右攘,始终不动如山。 雪爪黑毛倒竖,张牙舞爪,喉咙里含糊吐出几声暴躁的猫呼噜。 容淖不耐睁眼,费劲地把这只坏脾气的霸道肥猫捞上膝头,及时镇压了一场‘恶战’。 雪爪强逞威风被打断,昂头冲容淖恶狠狠喵叫两声,一双漂亮琉璃眸瞪得滚圆,高翘的长尾巴表露不悦。 容淖偏要在老虎屁股上拔毛,一把捉住它挣扎不停的爪子,见它四爪皮毛泛灰,忍不住嘀咕一句,“你可真会糟蹋名字。” 当初雪爪之所以得名雪爪,正是因为它通体纯黑,但四爪雪白,像是戴着四只白套套,可爱醒目。 容淖嘴上说得嫌弃,不过还是掏出帕子,仔细给雪爪擦拭爪子。 末了,还顺势捏了捏已经干净的棕粉肉垫,惹得暴躁猫大王雪爪不轻不重挠她一下。 一岁的猫爪肉垫不像幼猫肉垫那样软乎圆润,或许是在外面跑动太多,磨出了茧子,甚至隐隐有些硌人。 ——手感太差,白顶风作案了。 容淖睨了眼雪爪余怒未消的大胖脸,遗憾收手。 昨日临时用毒以惩策棱不敬,是她第一次对人下毒,不算熟练,她自己手上也沾了一些粉末。虽然及时用茶水冲洗过,但毕竟比不得解药。她皮肤娇嫩,难免残余一二药性。 后果不至于像策棱那般黑肿恐怖,可终归不太舒服,皮肉里痒胀发疼。 现下被雪爪一挠,更添难受。 容淖抿唇,垂眸查看自己手部状况。 这一低头,竟隐约闻到自己指尖有一缕极淡的檀香气息。 简亲王府的男男女女都不信佛,府中更不曾供奉佛像之类,日常不用檀香,她也不用檀香。 若说这檀香气味是她自己昨日在山寺禅房沾染带回的,未免牵强。 昨日回到王府后,夜间她按日常的习惯,先以香花入浴,后又周身涂抹祛疤药膏和养肤玉膏,从头发丝到脚后跟,手上自不会例外,甚至m.thoNGaDAY.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