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既隐踪现身在此,许多事自然是心中有数的,听得懂容淖言下直指他潜入公爵府是为私会五公主。 容淖冷嗤,目光不经意往策棱光秃秃的左耳游移一眼,她也不明白自己到底在看什么,好像只是一个无意识的举动。 “当真不是我,我出现在此与五公主毫无关系。”策棱再次无奈强调,没注意到容淖那一瞬间的走神。 容淖不以为意,斜他一眼,“你这算不打自招?” “……”策棱张口无言,若要把事情解释清楚,那得从去岁他突然退婚容淖转而求娶五公主开始,可就说来话长了。 眼下并非澄清误会的好时机,此地更是不宜久留。 “我不管你今日因何缘故在此,只奉劝你一句话。”容淖无视策棱的沉凝,面无表情道,“若想保住身家性命,当马上收起你那些乱七八糟的心思或打算,在宫中来人之前滚出公爵府。” 策棱微怔,试探问道,“此言何意?” 容淖冷冷吐出两个字,“金雕。” 策棱面色微变,却未露多少意外,只是朝容淖诚恳一揖,“多谢公主不计前嫌,冒险而来提醒。”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他既然能察觉到恭格喇布坦暗中干下的荒唐事,别人自然也能察觉,宫墙内外从不缺聪明人,譬如面前这个心有七窍的小姑娘。 若非她被他去年求娶五公主之事一叶障目,八成早猜到了恭格喇布坦身上去。 其实,策棱发现恭格喇布坦带着金雕一起失踪时已有些晚了,匆匆潜入公爵府寻人的时机更不凑巧。 院中奴才们正张罗着掌灯,人来人往,明火煌煌。若贸然潜入新房,极可能暴露身形,只能暂且藏身在院墙树荫上。 站得高看得远,早在容淖靠近月亮门前策棱已发现了她。先时本还疑惑她一个未婚姑娘为何出现在此,待发现她对御前的孙姑姑避之不及,便隐约猜到了她私自进入喜院实是一番好意。 眼看这天马上要黑了,策棱担心她一个小姑娘慌不择路发生意外,这才暗中跟了过来。 容淖不明策棱的思虑,见他嘴上承情道谢,实则挑开一角窗纱,还在谨慎查探新房方向仆役往来的情况,一副没见着心上人不肯死心离开的模样,登时沉脸再度警告。 “你愿当个不惜命的情种去私会也好,私奔也罢,我都不拦你。只是绝不能选在今日,扰乱婚仪,牵连旁人咽你苦果。” 容淖不便说出小佟贵妃,只是笼统带过,强硬得像只张牙舞爪的小螃蟹,“你必须马m.tHOnGadAy.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