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他害怕,“你害怕的话可以躲我后面,我会接住球。” 当时他俩身高一致,莫锦溪能严严实实保护住他,可现在颖洛要是藏在对方身后,还得露出一颗头来。 待六班上场时,颖洛仍躲在莫锦溪背后,“怎么办,我怕。” 莫锦溪转过头安抚他,“放心,我能接住球。” 倒霉的是,六班第一场比赛就对上了五班,陶叶忆一上来就盯上了颖洛。 陶叶忆站在前排,没有一丝犹豫便将手里的球对准颖洛的脸蛋扔了过去。 幸好颖洛反应快,两手搭在莫锦溪的肩膀上,迅速低下脑袋,球身急速穿过,扬起些许发丝,他又惊又后怕地抬起头来,“欸欸欸,陶叶忆!” 颖洛着急地指向对方,试图提醒,“规则说好了,不能打头!” “好,我知道。”陶叶忆用毫无起伏的语调回道。 不,她绝对不知道! “老师,这不判定犯规吗?”少年转而向着裁判求救,指着自己的发顶,“我的头顶都被刚才那球打得扁平了。” 好巧不巧,这场比赛原来定好的裁判体育老师因为生病的缘故请了几天假,改由临时代班的数学老师来担任裁判。 当然,他并不是将成绩看比天高的那一类教师,尽管目前在赛场上被颖洛指着控诉的对象是次次数学测验都认真对待、闭着眼睛也能考满分的陶叶忆同学,他也绝对会公平公正地判决,绝对不会偏袒任何一方。 依据他合理的推断,陶叶忆这孩子有礼貌、人缘好、遵守校规、成绩更是完美,断然不会是故意将球砸向同学的头部,只是没明白规则。 于是,数学老师站在场外吹响手边的哨子,“五班同学非恶意犯规,比赛继续。” 直到陶叶忆第二次拿到球,那球就像是存了定位系统一样,直直飞向了颖洛的脑袋。 颖洛被吓得赶紧捂住自己的耳朵,头依然被打得偏到一边去,幸亏这球是标准软式的躲避球,不怎么疼,就是吓人。 他才刚缓过来想告状,陶叶忆居然还主动提出了意见。 “老师,我到场外去吧。”她一脸知错却茫然的模样。 颖洛似被摆了一道般震撼。 演!接着演! 老师,你不可能看不出来她是演的对吧? 这么想着,他就听见数学老师宽慰似地说:“你先到场外调整一下状态,休息好了再回内场。” “……?!” “疼吗?”莫锦溪伸手轻抚上他被球砸到的那侧脑袋。 因为私下关系的变化,现在在外人面前互动,颖洛反而有些不自然,“不疼。” 说完又低低问道:“你在外面摸我的头,不担心别人知道我们的关系吗?” 关系? 我们有什么关系? 莫锦溪对上他的眼神,很有眼力见地隐藏好了自己的想法,没让他找出破绽,“不担心。” 颖洛的情绪起伏波形图就如同在坐过山车似的,一下又上升至最高点。 被方才那一球准准击中脑袋时所感受到的委屈在转眼间便烟消云散。M.thonGaDAY.NEt